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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确实后悔穿浴袍了。双手贴着身侧放下来,指腹轻轻摩挲浴袍,丝质又滑又凉,还很薄。
他的本意是不想矫情,已经被看到自缚时是x体,就没必要再做作地穿上,然后再循序渐进地一件一件脱掉。可现在他躺在床上,等另一个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如此直白的等待又让他希望能有一些迂回和故作矜持做缓冲,要不然真的要受不住了。双腿在衣摆下面紧紧并着,像是生怕它们自己张开来。
盛席扉从浴室出来后,看到秋辞倚着床头坐着,腿上盖了条薄被,手边准备好了两团绳子。
他们相互看着,谁都没有说话,屋里没有其他能坐的地方,只有床边留了点儿位置,盛席扉走过去,用眼神试探着,确定是留给他的,才坐下来。
“那……”秋辞认为自己有引导的义务,先开了口,“从双柱缚开始?”
盛席扉当然说好。
秋辞拿起一团绳子,找出绳头捏在手里,让盛席扉把双手伸出来。他先在盛席扉身上做示范。
盛席扉低头看他灵巧地摆弄麻绳,一开始还专注地看绳子的走向,很快就走神了,盯着手看起来。之前一起在办公室的时候他经常偷看秋辞的手,因为比偷看脸更容易。
“和你刚才学的一样吗?”
盛席扉醒盹似的眨了下眼,抬头说“一样”。
秋辞又给他讲捆手臂时的注意事项,用他的胳膊做模型,告诉他哪里神经多,最脆弱;哪里血管多,第二脆弱。
盛席扉是打篮球的胳膊,长得结实,秋辞的手指点到他上臂内侧时,肌肉还会紧张得鼓起来,看起来和脆弱完全不沾边。不过他认真听着,每听到一个知识点都点点头,像在备考。
“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秋辞问。
盛席扉不解地看回去。
秋辞提着绳子拽拽他被捆在一起的手腕,期待地看着他。盛席扉下意识和他角力,没拽动。秋辞的眼神里多了些意外,加大力气,盛席扉这才反应过来,配合地跟着他晃了晃手腕,感觉心脏也被他轻轻地摇了摇。
“有吗?”秋辞问。
“应该是,没有。”要是秋辞直接握着他的手腕这样拽,他的心跳应该也是这么快的。
秋辞看起来竟有些遗憾,“好吧。”他帮盛席扉解开绳子,一边说着:“双柱缚,两个柱形的都可以用这种捆法,双臂可以,上臂也可以,腿也可以……你到床上来吧,脱了鞋。”说话时眼睛盯着手,认真地理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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