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对了，听说你回来时遇上了神武司少使……”

皇帝低头思索了半响，却没有再吱声。

一旁内侍常宁知道皇上是在组织语言……形容那位声名鹊起的少使大人。

“司大人，那位少使，你怎么看？”

司无咎：“……”

那简直，就是一个混账。?

第三章 十六卫少使

落了一夜的雪还没有停。

放眼处都笼上了一层白，倒显整个院子更加的空落落的。

乐都的人都知道，右相府上除了一对老夫妇，就剩一个跟在自己身边的属下。

这两年他去了边境，整个司府都快被人遗忘了。

眼下虽然是回来，院子里却还是冷清寂静的很。

司无咎站在窗前，仰头看着漱漱落下的雪片。

那一年，也是这样阴沉的天气，也是这样下着雪，他快马加鞭，一路未敢休息片刻，却还是晚了，入眼是刺目的腥红，绽放在冬日的皑皑白雪里……

“大人。”

方尧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司无咎低眉沉默了许久，才问：“查清楚了，他，是什么人？”

“神武司，十六卫少使。”方尧说：“叫沈昭南。”

且不说他是指挥使下面第一人，正五品的官。就十六卫本身而言，都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十六卫的前身，据说是跟随在太祖皇帝身边，一起出生入死的数百兄弟。

那些兄弟既是可以冲锋陷阵的将军，又是可以拼死守护的近身侍卫。

在太祖逐鹿天下的时候，多少次九死一生，全靠那些侍卫不顾性命相护，才能安然无虞。

因为他们的忠心，才换来了太祖皇帝足以睥睨天下的权势。

后来，太祖皇帝坐拥天下，已然有几十万的禁卫军。而那些一起打江山，一直护卫在身边的，只剩十六人。

太祖皇帝感念当初起事护卫之功劳，便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机构——十六卫。

最初，十六卫不过是闲职。

但有太祖皇帝作为倚仗，慢慢的开始插手朝政，尤其是在搜集情报上，十六卫非常有手段。

职权逐渐扩大，一些在朝中由宪司负责的事项逐步由十六卫处理。最主要的是他们可以不通过朝廷的任何机构，将所查所请直接上奏皇帝。

再后来，十六卫下设神武司，有自己的刑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任何朝廷机构。

十六卫也改为神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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