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牢里透进来一点点光线,正好落到被绑在刑讯架上的犯人身上。
沈昭南隐在昏暗里,看不清是个什么表情。然而他就那么一坐,有的人就害怕的要命。
他出现的地方,必然是幽冥炼狱,必定是彻骨阴寒。
两个狱卒杵在人犯两侧,腿不由的哆嗦。
狱卒一哆嗦,人犯就开始浑身颤抖。
事实上,从他当街杀人,被带进神武司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心惊胆战了。
啊不,杀人这事是个误会。
那郎将刚要开口,就听沈昭南问:“为什么杀人?”
“不不不……少使,我,没,没有杀人,还有,为,为什么,绑着,着我?”
郎将说话时有些颤音,好像是太冷,冻的说话都不干脆。
沈昭南看了长吏一眼。
长吏会意,那祖宗是自己懒的开口了。
“你没杀人,那人是怎么死的,腹部那致命的一剑,可是你的兵刃。”
长吏问。
“是是,是他自己,扑,扑上来的。”
沈昭南:“……再舌头打结,就不必开口说话了。”
郎将:“……是。”
“说说具体经过。”长吏又道。
郎将这会总算没有结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禁卫军守卫乐都,自然会定时的在四处巡视。
他带人在西街巡视时,发现人群聚集在一处。
上前一看才知道,有个书生模样的人在大骂当今皇上。
乐都城内,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如此忤逆不敬,作为禁卫军,他责无旁贷。
本来只是上前制止,谁知道那人不知好歹,骂他是朝廷的鹰犬,就知道欺辱良善。
武人喜欢动刀,盛怒之下,他抽出兵刃指着那书生,扬言要杀了他。
那书生不仅不惧怕,还欺身上前与他争执,混乱之中,直接撞上利刃,死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十六卫的人就来了。
“他都骂了什么?”沈昭南幽幽开口。
“这……”郎将犹豫起来,毕竟那些话都是大不敬的言语,说出来,可是要治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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