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们一个个鸦雀无声。
皇帝看了一眼右边的司无咎,最后转向尚秋初。“左相怎么看?”
尚秋初道:“百姓无知,皇上听听也就罢了。”
皇帝又问立于玉阶下拨弄自己腰间那把刀打发时间的人。“沈昭南,你怎么看?”
沈昭南虽然手上把玩着刀,实则一直在看戏。每每早朝,朝臣都是各怀心思,脸上也都是各种各样的神情,倒是十分有趣。
其实他的官阶,并没有资格立于朝堂之上。
不过十六卫的不同,就在于他们是以护卫皇上安危为名,一来当个侍卫,二来作为皇帝的眼睛,监督群臣。
听到皇帝问话,沈昭南这才一本正经的道:“回皇上,坊间传言,自然当不得真。至于帝陵坍塌的原因,臣需要查看才能知道。”
“如此,你前往昭凰山,查清楚帝陵坍塌的原因。”皇帝又转向工部尚书褚沅,“修缮帝陵一事,就交给工部,尽快完工。到时朕要亲自去祭拜先帝。”
褚沅道:“是。”
“无事便退朝吧。”皇帝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道:“对了,右相这几日便在府上修养吧。”
皇帝走后,众朝臣面面相觑,瞬间之后又都回过味来。
回过味来的众大臣很快就认清了一个事实——皇上嘴上说坊间传言不过是无稽之谈,却将右相禁足了。
这说明,皇上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刚才他们还在担忧,尤其是在左相和那位少使的一番“百姓无知”的说辞之后。
朝臣最怕的,就是皇帝觉得他们没用,全都是饭桶。这下好了,皇上心里的天平已经偏了。
这样有人又觉得右相挺可怜的,去边境吃了两年的沙子,如今刚回来,又受了无妄之灾。
也有人无动于衷,毕竟官场如棋局,愿赌就要服输。
司无咎自己倒也习以为常,转身时无意的扫了一眼沈昭南。
上次他和某人闹得不愉快,好在某人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把他当成了空气,就那么直挺挺的走了。
司无咎:“……”
次日一大早,长吏就跟着沈昭南来到帝陵。
帝陵西南角塌了一个坑,上面的建筑也都坍塌倾斜,损坏不少。工部正在加紧修缮。
工部尚书大人亲自在一旁监工。沈昭南倒也不觉得意外,虽然朝廷有的是偷奸耍滑不干实事的。但帝陵不同于旁的建筑,何况皇上还要亲自来祭拜,若是有任何闪失,褚沅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见有人走过来,褚沅露出一个老好人般的笑来。“少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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