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老妇人想了想,“为了躲避战乱,才来到这里的。”
长吏还要问什么,老妇人道:“时间不早了,我带你们过去休息吧。”
三人也不好多问什么,跟着老妇人来到院子西侧的一间房中。
微弱的油灯映着,只见窗边有张方桌,边上放着长凳,再往里的床最多能躺下两个人。
司无咎道了声“多谢”,老妇人掩上门转身走了。
长吏看了一眼那张小的可怜的床,识趣的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右相,少使,你们挤挤,我睡在这就成。”
司无咎觉得长吏说的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故而向沈昭南道:“少使请。”
沈昭南:“……”
关键是他想找个地方坐一晚都找不到。堂堂少使,总不能蹲地上吧。以后脸往哪放?
不能和长吏去挤一张凳子。也不能和司无咎去挤一张床。房间的每个角落都被他打量了一遍,最后还是走向了那张床。
他倒也不至于去和司无咎抢一张床睡。但,总得找个地方对付一晚上。沈昭南倚着床沿,蜷着一条腿尽量坐的靠边上些。床上只铺着一卷草席,倒也不用怕踩脏。
司无咎上前,看着有的人拘谨的样子,不由失笑。
沈昭南抬眸,二人目光相撞的瞬间,气氛莫名的尴尬。
本来没什么的,司无咎还想打趣的说一声“少使何必拘谨,都是男子,你怕什么?”偏偏迎上那双眸子,他就什么话都咽下去了。
沈昭南偏头,将眸光隐匿在昏暗里,本来想问关于这个村庄的事情,此刻也无甚心情。
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长吏自己折腾了半天,这会子已经躺在长凳上了。“少使,我熄灯了。”
沈昭南就想说“赶紧的”。
油灯被吹熄,房间里只剩下窗口透进来的一点光,只能隐隐绰绰看到那人爬上床,躺下来之后再没有翻过身。
房间里只有长吏的呼吸声。
被湮没在昏暗中的二人似乎都在屏气凝神。
很久之后,沈昭南侧眸看向床里面躺着的人。司无咎,你,在想什么?
似乎是感受到了打量的目光,司无咎转了个身,背对着他。有的人眼神凌厉,就算是黑暗中,都能让人如芒在背。
“少使,你再这么盯着我看,会让我误会,你想对我图谋不轨。”
“……”
沈昭南只好仰头倚靠着床沿,闭上眼睛休息。
迷迷糊糊的,许是睡着了,竟然做了梦。
父亲经常带着他出去,一走就是好几个月。那年他们去了玉屏,走的时候还很暖和,回来时已经冬日了。
安南的冬日一贯很少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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