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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时候，他拿下腰间的刀，刚要用刀鞘撞门。门突然开了，一把明晃晃的长剑向他刺来。

沈昭南手中刀一旋，挡住长剑的瞬间，他一脚踢向那人腹部。

那人“砰”的一声撞上墙壁，瞬间口吐鲜血。

屋子里光线有些暗，但足以司无咎看清楚，那个人是陈琼。

这也正是沈昭南来玉屏的原因。他就是来向灵姬讨人的。而灵姬之所以愿意放人，是因为他们做了一个交易。

陈琼不过是个无用的人，灵姬留着他，因为他是南渝人。

然而他已经被灵姬带走很久了，能得到的所有价值，也早该得到了才是。

司无咎也是南渝人。

一个不过是丧家之犬。一个却是一朝丞相。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除了要陈琼，他还问了关于杜川身上那块血色玉佩的由来。

陈琼被一脚踢得不轻。

好不容易踉跄着站起来，又被沈昭南一下子扼住喉咙。

“少使，何故杀我……”陈琼本想求沈昭南饶他一命。看到司无咎后，他又改了注意。

人都传沈昭南是个疯子。阴晴不定，杀人如麻。但司无咎不一样，他应该还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右相……”

司无咎在沉默，他在想沈昭南带他来的原因。或者，是要当着他的面，询问当年安南王一案的真相。

所以才没有下死手，给了陈琼说话的机会。

“当年南渝亡国，因为北浔对南渝皇室的杀害，让安南发生了民乱。听说当时的安南城里兵荒马乱，百姓流离失所。听说好多孩子死于乱兵之手，尸横遍野。”

沈昭南扼住陈琼喉咙的手慢慢收紧。

他眼中的杀意在蔓延。就那么突然狠厉的笑了起来。

“当年若不是杜长风收留，你应该也和那些死于非命的孩子一样，成了安南城里无数尸骸中的其一。”

“杜长风……”

沈昭南说着，突然失控般的歇斯底里。“他对你不好吗？”

他低着头，沉眸掩去所有的失意。

“你为了权势富贵，构陷他谋逆，你害死杜长风一家。富贵你得到了，权势你也有了，可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放过那个曾经视你如亲兄长的人。”

“是他要杀我，是他要害我，”陈琼慌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做……”

沈昭南冷笑，凑近他耳边，低声道：“没做什么，那么，他身上的玉佩了。”

他突然手上用力，陈琼被掐的满脸涨红。“我不是来听你狡辩的，杜长风一家都死了，那么，你就还了欠他们的命吧。”

陈琼还在挣扎。

“右相，右相救我……”

“他救不了你。”

沈昭南说：“我替杜川，送你去地狱……”

他手上力道一收，陈琼已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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