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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时也没有别的办法，若要再起刀兵。朝廷是无力支撑的，毕竟打了好多年的仗，早就消耗光了所有的国力。

好在这些年安南军队没有动静，司无咎也未曾做过什么逾越之事。皇帝也就逐渐放下了猜忌。

沈昭南道：“不过，得有一个合适的契机。”

尚秋初道：“这个，就不用少使费心了。”

安南。

司徒瑛自从离开朝廷，就在安南找了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

司徒瑛祖籍并不在安南。

十多年前他来到安南，实则是投靠安南王。

他的投靠，并不是要谋求什么，不过是想寻一处安逸之地，残度余生罢了。

至于他的儿孙，有在朝为官的，也有在外经商的。反正他都没什么要求，自己选的路，自己走就是了。

司徒瑛经常一个人，儿孙们也会来看他，他总说一个人更自在些。

住在依山傍水的地方，院子里有很多竹子。长桌上摆放着茶水，旁边有张藤椅，他就那么坐着，仰头看长空万里。

“老师。”

司无咎在他身后叫了一声。

闻言，司徒瑛神色一顿，没有回头，他依旧看着天空。“那么多年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司无咎上前来，跪下行一大礼。“学生自认无颜见老师，不敢擅自前来。今日贸然打扰老师清净，只因有一事相问。”

司徒瑛这才看向司无咎。“你起来吧，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他再次抬头仰望着天空，长长的叹了一口。“那夜青锋血染，冤魂凄凄。他早就不在了。”

司无咎起身，落下一滴泪来。“当年的事情，老师也觉得是学生做的。”

司徒瑛低眉看向他。“当年他为你取名无咎，无咎者，无过也。他是希望你不被身世所扰，心中无恨。而我为你取字安澜，亦有此意。”

他再次叹息，“可你终究没有明白。”

司无咎笑了，苦涩，自嘲。

终究是如此境地。

有时候，一个人走的久了，就会很累。可当想要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始终，都是一个人，连个信任的人都没有。

他现在真的很累，好想，停下来。偏偏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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