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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川道：“属下问过了，那位濮阳大人，沧夜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是沧夜王身边的得力红人。”

离川还查到了另一件事，那位卫舜将军虽然斩杀北浔军两万，还俘虏了广阳将军，但他回朝之后，并没有得沧夜王任何封赏，反而被冷落。就连卫舜将军的妹妹，沧夜王身边曾经的宠妃，现在也一并被冷落了。

“属下查到卫舜这几日经常在醉红楼流连。”

离川说完以后，一直站在那等吩咐，等了半响，见大人一手撑着额头，好像还挺为难的样子。

“青楼，”沈昭南思虑良久，最后还是向司无咎道：“这件事，有劳右相……”?

第四十三章 青楼

“别，”司无咎直接打断，“这件事，我办不成。”

沈昭南盯着司无咎看了半晌，有些疑惑的问：“我是让你搞定卫舜，又不是让你去搞定那些女人，你怕什么？”

可那毕竟是女人窝。司无咎反问：“你自己怎么不去。”

沈昭南想了想，当年他从九煞逃出来后，很多时候都跟赤灵的那群女人生活在一起。那么些年，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太烦。

但司无咎不一样，他还就不相信，官场那么多年，还能没见识过几个女人。那些权贵们之间，不都喜欢把漂亮的女子当礼物送来送去么。堂堂右相，自然有人想讨好奉承，少不得要送几个美人给他。

某人那皮相，应该那些美人也是万分愿意的。你情我愿的，还不得发生点什么。

沈昭南摇摇头，好像是想多了。“我少不经事，不合适。”

司无咎当年科举高中，骑高头大马，走马上任。真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端方儒雅的状元郎，温良如玉的佳公子，不知道引得多少闺中女子暗暗倾慕。

后来他又平了安南王谋乱，受朝廷封赏，两年后又被加封一品丞相。朝中多少达官显贵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那个年轻有为，谪仙之姿的白衣卿相，偏偏丞相大人无意，竟不知不觉耽搁了这许多年。

想了想，总不能说一句自己老不经事，虽然他不过长那小子数岁而已。司无咎说：“你和我一起吧，卫舜毕竟是武将，万一动手……”

沈昭南也不好再拒绝，只好应了。

***

次日天黑的时候，醉红楼。

卫舜已然有些醉意，只见他摇摇晃晃的往楼上走，嘴里还喊着：“柔儿姑娘在哪，柔儿姑娘……”

鸨母一摇一摆的上前，脸上堆着笑，“将军哪，你走错房间了，柔儿姑娘的房间在这边。”说完将卫舜带去了左边的房中。

房间里面光线有些暗，也是房中那二人不曾掌灯的缘故。他们一个倚着窗户站着，许是嫌弃房中脂粉味太浓重，伸手挡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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