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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也把那个人当成自己的亲人。父亲不在了,那个人给了他家,给了他温暖。他也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好一个儿子该为父亲做的事。
他看过那个人憔悴的眉眼,知道那人为国事操劳忧心,他还小,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人开心,可他也想着,有一日长大了,为父亲分忧。
他们也曾父慈子孝,被人羡慕。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身中奇毒。
他们终究还是走向了阴险诡谲的权利斗争。
为了权欲,他的父王用噬心的毒药将他困在身边。每个月给他一粒解药,他也曾经尝试过不服用解药,可那蚀心跗骨的疼痛他受不了。
讨好奉承,就是为了那每个月的解药。他如履薄冰,只怕有朝一日行差踏错,父王就不给他解药了。
这些年,他们貌合神离,虚与委蛇。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父王想杀他,不过是碍于他身后的杀手罢了。
而他,他终究是不能杀那人的。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自由之身。
濮阳夜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父亲当年为沧夜身先士卒,死战以报君恩。而我,这些年亦为父王除奸佞,杀乱臣。我们父子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沧夜,为了王上,何曾有不忠。”
沧夜王眼中一闪而逝的怜悯,他掩了情绪,似乎是想逃离这里,转身就往外走。身后还是传来那人的声音:
“今日种种,总算是如父王所愿罢。”
***
沈昭南救到宋瑾年后,匆匆忙忙回了客栈。
宋瑾年身上伤口很多,有箭伤,鞭伤,甚至铁索穿透锁骨,长钉钉透手臂。新的,旧的,短短月余,他早已没了那副潇洒的样子,甚至还不如街头褴褛的乞丐。
司无咎看着,只觉得触目惊心,不由的闭目叹息,“究竟是怎样残忍的手段,留下这许多伤痕。”
沈昭南本来在查看宋瑾年身上的伤,闻言,他手上停了一下。“不过是杀手惯用的伎俩,当初我……”
说到这,他突然停住了。
扶着宋瑾年躺好,他没有去看一旁的司无咎,“那个,你帮我看着他,我去看看离川找大夫的来了没有。”
说完就往外走去。
宋瑾年不过被俘月余,而沈昭南在九煞手上三年,当初,他一定伤的比这更严重百倍,千倍……
司无咎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觉得心上像被凌迟一样。
看着他走了出去,却不敢多说一句什么,怕揭开他的伤口,痛了的,又不知是谁……
宋瑾年醒来的时候,大夫在给他看伤,之后又上了药,包扎好以后,大夫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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