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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父亲犯下的所有过错,都让他一人承担了。皇上就是要他臣服,要他明白,忤逆他,是怎样的下场。
而他,受尽欺辱,被奴才们鞭打,习惯不了,却害怕的要命。
再后来,皇上告诉他,愿意放他们父子离开,但有一个条件,让他监视父亲一举一动。
皇上还说,他那些十六卫会随时监视着他,直只要他敢欺瞒,比之现在,会让他痛苦百倍,千倍。
他不知道生不如死究竟是怎样的惩罚,可他怕的要命。他知道的,那些十六卫无处不在的盯着他。但只要他乖乖听话,将来必然富贵荣华。
他不敢求什么权势荣宠,只希望那样的噩梦离他远一些。
这些年,他一直很矛盾,一边帮父王招兵买马,一边又暗中送消息给乐都。
当年所承受的,如影随形,一直折磨着他。不敢睡觉,只要闭上眼,那些噩梦就会缠着他。
他知道,无论他和他的父亲做什么,都逃不过乐都那位的眼睛。那样的害怕,早就深深嵌进血肉里了,他只能听从。
突然出现的十六卫少使,让他如坠地狱,被恶鬼吞噬。
他就知道,躲不过。父亲太天真,真的以为那位什么都不知道,其实,一切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穆子旷跪倒在地,爬到淮阴王面前,“父王,你收手吧,或许,还能苟且偷安,在这淮阴过一辈子。”
他转过身来,又爬到沈昭南身边。“我知道少使是来杀我父王的,杀我们全家的,求少使告诉皇上,我们不争,只愿在这淮阴苟活……”
沈昭南一手撑着额头,叹了口气。“王爷的家事,还是王爷自己解决吧。”
沈昭南和宋瑾年走了。
淮阴王突然跌坐在地。他竟不知道,他的儿子承受了那许多,又是这般荒唐的想法。
乐都的那位,早就不允许他们苟且偷安了。何况生而为人,又是皇子之身份,怎么能亲眼看着那么多人受不白之冤枉死。
他懦弱苟活了多年,也该承担起自己的那份责任。
长叹一声,淮阴王道:“子闻,就让你兄长在此闭门思过,没有父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淮阴王同穆子闻一同走出了院子。
“父王,父王……”穆子旷还在不死心的大喊。
回到王府,沈昭南与宋瑾年就在大堂之中等候着。
淮阴王上前,“让少使见笑了,今日多亏少使和宋将军,不然本王一直蒙在鼓里。”
这世上多的是兄弟阋墙,父子相残。沈昭南道:“说起来,大公子也是为王爷着想。”
不过是因着骨子里对皇帝的惧怕,才会生出那许多心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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