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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夜一下子站了起来，身子紧贴着床沿。

沈昭南：“你闹那么大动静干什么？一会……”

“咚咚……”门被敲了几下。

二人皆看向门口。“谁？”

门被推开了一个缝隙，一张苍老的脸隐在昏暗的油灯里，只余了一双眼睛透过门缝看着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阿婆的声音。

“没事，不小心撞到墙了。”沈昭南说。

“那就早点睡，晚上不要出门。”阿婆又走了。

濮阳夜吓的不轻，“沈昭南，你怎么不栓门栓？”

“不是你后面进来的么？”沈昭南上前将门关上，有些疑惑的问：“你不是装的？”

他父亲在的时候，也是高墙大院，无数仆人伺候。到了王宫，就算他那父王暗里对他如何，明面上还是不曾亏待他的。

濮阳夜：“我自小长在王宫，何曾见过那些。”

“可深宫高墙里，最可怕的不是人心么。”

又何止是宫墙里，这世上有的是比鬼更险恶的人。古今多少人，不就折在那人心难测么。

沈昭南道：“你好歹是杀手头子，不嫌丢人？”

濮阳夜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把自己下了一跳。“沈昭南，你说阿婆不会也是鬼吧？”

不然她怎么会那么巧出现在门前。

沈昭南直接睡了。

“咚咚……”窗子又被敲了两下。

濮阳夜：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大人。”离川在窗口叫了声。

沈昭南上前，推开窗户。“有发现什么吗？”

“这里的人，并不知道九煞。”离川说：“更不曾有人见过军队。”

“你继续查，一旦发现行踪，立即告诉我。”沈昭南想了想，“小心些。”

离川一时没反应过来，大人说的小心些是让他小心行事不要打草惊蛇，还是……

“还有事？”沈昭南见离川愣在那，便问。

“啊，没有。”离川赶紧退下了。

沈昭南没有再睡觉，而是去开门了。

“你要去哪？”濮阳夜问。

“出去看看。”沈昭南说完，已经踏出门槛。

濮阳夜飞奔下床，三两下穿上靴子，迅速跟上沈昭南。“我也去。”

让他一个人留下，那还不如杀了他。

沈昭南也没说啥。

二人才走至院子，发现阿婆拿着什么往后院而去。

很久之后，阿婆出来了。他们溜了进去。

隐隐听见有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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