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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一念执迷腐首蠹心2

羲和明显的不相信：“上神，你以前打架从来不废话的。”

渐离噎了一下，只好道：“我……”

“也从来不会轻易服软。”羲和接道，“你怎么了？可是无书那边出了问题？”

不愧是要接任天帝的人，脑子转得可够快。渐离解释道：“没有，无书好得很，就是担心九华姑娘。”

羲和将信将疑地回头去看楚凌恒，他和重曜背对背而立，提防着逐渐逼近的迦懿和鸿煊。

楚舜华的呼吸一瞬间收紧了。如果说之前不过是各有保留的切磋，现在就要搏命了。

而楚凌恒碰到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就这样吧，既然那边还没分出胜负，我这边也就先停手了。你和陛下我谁都不信。”

“你将我放在前头，”羲和目视着曾经的同僚，面色阴沉，语气却轻快，“我还以为你已经相信我们了呢。”

“行了，不说这个。”渐离道，“你自行解决吧，我看看陛下。”

他挥手屏了声音，这样，他们这边的吵闹就传不到那边去了。无书仍一脸崩溃地挠着屏障，“你放我出去，不行，九华不能和他有肌肤之亲。”

“你省省吧，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将灵元温养在内府之中……”

“你叫我省省？！”无书厉声打断他，“你身为她的父亲你让我省省？！”

好吧……渐离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无书整个人都愤怒异常，“你不知道？！”

琬琰小心翼翼地规劝他，话里仍是对渐离暗戳戳的冷嘲热讽：“妖界陛下，你也别生气了，有些人生来就是石头，你不能指望他还惦记温情的。”

他们仨在这儿争吵不休，楚舜华的目光却完完全全被水镜吸引。

渐离心中一动，“想救你哥哥吗？”

楚舜华猛然回神，一脸戒备：“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倘若你放开他，我让他们两个收手。”

既然司管天界战事上千年，他座下地神官肯定惟他命是从——就算是对天帝，他们也得先听渐离的。

倘若不从，他的神格还能约束、牵制，总能令他们停下。

“这可不像你啊，上神，”琬琰将“上神”两个字咬得很重，着意提醒他此刻进行的勾当有多无耻，“威逼他人是你这种神仙该做的吗？”

渐离不为所动，直勾勾盯着楚舜华。

楚舜华勉强笑了一下，嘴上仍是不饶人：“我相信重曜会护好哥哥的。”

“哦，你想得这么美，”琬琰出言讽刺，“既想让天帝胜了，又不想你哥哥受伤。”

楚舜华自己也不确定，但全然没有动摇。

“陛下下过令，两位战神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是吗。”渐离笑了一声，“倘若我告诉他们，楚舜华放开了无书，叛变了呢？”

“那他们也得亲眼看见才能信。”

“隔着水镜，幻象也难分辨。”渐离伸手一指，立刻有另一个楚舜华和无书化在他们面前，“你说呢？”

“你刚刚还说不相信他们的！”楚舜华明显紧张了，声音都变了调。

“现在还是不相信，但我更看不惯你这背后放冷箭的德行。”

“兵不厌诈，我就不信你当元帅这么些年，还没使过诈！”

“但我从来没有利用过别人。”渐离看着无书，语音更坚定，“况且，既然传闻不假，我也没有理由不相信……”

“九华不配做你的女儿。”琬琰道，“她胆大包天，冒天下之大不韪，你不要她也理所应当。”

无书恰好皱起眉头，眉间拢了淡淡的惆怅：“倘若这是真的，上神，你能原谅我和她吗？”

渐离情不自禁跟着他的假设想象——好友和女儿相互倾慕，差了辈分，他会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才是缘，相遇便是劫。渐离隔着屏障将手掌贴合在一起，“我不知道。”

“因为我全然不记得了，所以不能确定，当局者迷罢了。但我现在旁观者清，总觉得互相倾慕便已足够，无需顾忌身份。”

渐离后知后觉地补上一句：“当然，不能***。”

“那在你眼里，”无书道，“这样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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