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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烟上尊看起来脾气暴躁了些，却很能分清轻重缓急，安抚沈郁尽管前去。

这边沈郁才一出门，身后的卓炎像道影子似的随了上来。

“你自去湖边练剑，不必跟着。”沈郁心中藏着难以启齿的秘密，急切地试图将卓炎赶走。

可卓炎不知道为何也铁了心，死活跟在沈郁身边。

“我不走。”卓炎态度强硬。

“早前我追查凌波剑的下落，秋元竞就是第一任剑主，你记不记得那老东西用情毒害我，把你折腾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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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凌波剑主，拨云见日呛。”

沈郁耳廓烧红，忍无可忍。

“住口。”

卓炎悻悻拉开一段距离，沉默了一会儿。

不依不饶地又道：“我这等纵横青楼的情场老手都着了他的道，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见那种老变

态。”

“今时不同往日。”沈郁定了定心神，彼时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如今他是上虞山的战力巅峰，岂会被一个变态算计？沈郁摆出师尊的威严架子，勒令卓炎在灵湖练剑，不准靠近琉璃堂半步。

卓炎惯会胡搅蛮缠，可那也不过是仗着沈郁心软让步才能屡屡得手。

当真遇到了触碰沈郁底线的事情，饶是他再怎么纠缠也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最终只能垂头丧气地拎着没了光的九色浮华剑，蔫巴巴溜达到灵湖边上砍水泄愤。

琉璃堂是上虞山宴请宾客的地方，沈郁站在门前踟蹰不知进退。

他的一生，曾经自负惩奸除恶光明磊落，无愧于心无愧于天地。

可如今竟然也做下了那么多亏心事。

整日整日，他担忧着谎言被戳破，看向自己的那些憧憬钦佩的目光会变得厌憎嫌弃。

他不该有私心。

想要得太多，最终手中只会空无一物。

那些谎言，会被一点一点戳破。

沈郁长舒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琉璃堂中，正坐着一个行将就木的枯败老人。他衣衫破旧但是干净，目光浑浊无光，但是鬓发齐整。

可见虽然生活不尽如意，此来却拿出了最好的样子。

沈郁回手在琉璃堂周布下禁制，避免被人窃听了谈话，这才施施然上前。

“秋少宫主，此行有什么见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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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眸光混沌，瞳孔似乎随时将要放散，只是痴痴地看着沈郁，陷入隔世经年的旧梦。

那样的目光，简直烧得沈郁的脸面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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