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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二楼四号房

“韩爷，您看这，绝佳的看戏点儿，知道您要来，专门给您留的！”

韩系北牵着春凛在里面转了转，然后躺在小榻上，惬意的翘起长腿搭在桌子上：“还可以，下去吧。”

“是是是！”王宇怀擦了擦头上的汗，恨不得赶紧伺候完这位祖宗：“您自便。”

六人站在门外，还有两个在门口里面，春凜将房门关上，坐在韩系北下方的小凳子上。

韩系北皱眉，拍了拍身边的另一个躺椅：“坐那么矮能看见什么？过来，坐爷旁边。”

春凜起身坐过去，韩系北将盘子里糖果瓜子一股脑丢进春凜怀里：“爷带你来是享受的，该该吃吃该喝喝，替你男人省什么钱？”

“不正经！”春凜脸红，将帕子扔到韩系北身上，转头看戏不理他。

半天没听见动静，春凜一回头，发现韩系北已经阖上了眼。

她将怀里的瓜子糖果装回盘，蹑手蹑脚坐回了小板凳，慢慢将头靠在韩系北腿上：“韩爷。”

“嗯？”

韩系北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中途迷迷糊糊醒来一回，一侧头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微微起身便看见春凜站在栏杆处看戏：“唱的什么？”

“长生殿。”

韩系北于是又听着戏慢慢合上了眼。

他觉得身体轻飘飘的，一眨眼回到了记忆中的大院，自己趴在墙上催促胖子：“胖子，你快点！”

梦里的胖子依然很呆，蹲在戏院高墙下面苦着脸：“老，老大我爬不上去啊！”

身旁的米润一把拽起他，拍了拍自己的小肩膀：“你可真费劲，快，踩上来！”

李华笑：“我托胖子吧，他最近又吃胖了！看人家小不点，自己就能上去！”

韩系北趴在墙上笑：“胖子，太慢了，你喜欢的长生殿开场咯！”

......

韩系北带着春凜来听戏，最后却是春凜自己在听，他做了一下午的梦。

离开的时候，春凛一手拉住韩系北，一手指着台上的花旦问：“爷，您看他好不好看？”

韩系北即使不喜欢男人，也不得不说，这个花旦是真的很清秀，换上妆后范儿一起，一指一眼都很有韵味，还真像那么回事。

韩系北看了一会，眼睛微眯像只狐狸，他露出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评论道：“身段不错。”

不久，就有人传，韩系北刚来禹城就看上了个男人。

那个花旦名叫花合意，是禹城有名的角，听说督尉军军长看上他，花合意嘴角咧出一个嘲讽的弧度：“督军？督军是个什么官？督军就能随便逼迫老百姓吗？告诉他韩系北，没门儿！让他个狗玩意儿趁早死了这条心！”

最后花合意冷笑：“我就是一头从禹城墙上跳下去，都不会从了他！”

韩系北当时正在听评书，听到这话时抿嘴微笑，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颇像教会读书的知识分子 ，当天晚上韩系北就找人绑了花合意。

他叼着烟，看着床上手脚被绑的结结实实的花合意，漫不经心的脱了他的裤子，花合意抖得跟个筛子似的，烟雾缭绕，越发衬得韩系北邪气。

他拿着马鞭有一下没一下点着人家的胸口，最后将他的小腿打上一道道的痕迹，打完认真地看着花合意白花花的腿上满是红色渗血的伤痕咂了砸嘴，“妈的，就你这姿色，老子上完都嫌你脏，听几个嘴碎的散播谣言，你倒是会顺杆爬。就算玩死你，老子有什么责任？”

花合意一脸愤恨，可惜腿脚直打哆嗦半分力气都没有。

“姓韩的，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韩系北吐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脸，“老子也想知道......”

他指了指花合意的心口：“你以为这是什么年代？你以为你是谁？”

“我……”

“这是靠枪杆子说话的地方，我就算今晚弄死你，不但没有一个人会给你报仇，”韩系北抓住他的衣领逼近，微眯起了眼，“还会有人为了讨好老子，送上你家人的人头。”

韩系北没想真对花合意做什么，打完就放了花合意，走之前还给了一沓银票，韩系北穿着军装坐在床上似笑非笑，“人命在这根本不值钱……老子不是不讲道理，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谁的小情人？腿一张就被老情人推到了名角的位置，那倒是挺轻松。别装什么纯情花旦，你现在和个军妓有什么区别？那玩起来多不带劲，这些钱够你好好生活了，别不像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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