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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的好先生,您实话说说看除了陷害您抄袭那件事,阿野那里没有孝顺您啊?”忠叔的声调忽地拔高,声泪俱下地说。
孟先生不吃这一套,漠然地扫了一眼那树叶上若隐若现的字迹“救陆小讯,我以死相逼,”
“瞧瞧,这多简单明了,成大事者就应该斩断情丝。这孩子还没把人娶过门就屡次三番地陷害我,这还得了!”孟先生气得把颜料盘砸到地上,拿起毛笔就在镶满金丝的屏风上挥下几个大字:儿女情长。
忠叔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他每次一生气就会拿着毛笔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或者是林野送的东西上写写画画,每次都要咬着下唇防止笑声露出来。
记得早些时候,老爷和夫人逼着孟先生联姻时,孟先生也是这个样子,那时他不小心笑出声还被嬷嬷拉下去,打了一通板子。
“罢了罢了。”孟先生摘起地上的眼镜,挂在鼻梁上。
忠叔以为他松口了,就抬脚去给他拿电话。
藏香阁那位可是痴情的很,年轻的时候爱孟先生爱得死去活来。和孟先生形式婚姻了两年,就被孟先生的人格魅力吸引住了,在孟先生一无所有的时候也不离婚。
“…林家那样的人家还不如没孩子,林野要死你就让他死,让手下的兄弟们都不要拦着!”说罢,他躺在藤椅上睡了过去,手里的毛笔也落在地上了。
是老了,折腾不动了。
搁前两年指定又哭又闹,非得去给陆小讯那孩子两巴掌。
忠叔想把他抱回卧室里,却发现一点力气也用不上。孟先生明明那么瘦,他这副老骨头竟然抱不动,低声骂了自己一句,“真没用。”又开始收拾着屋子里的狼藉。
在孟家大起大落之后,安稳下来的孟先生终身未娶,那些财产放在银行里,光是利息都能让他的收入比大多数人多。
没事的时候他就喜欢待在这件屋子里,一直画画画,画到睡着,醒了就接着画,从他脸上的神情看忠叔觉得他不是喜欢画画,而是在赶制。
是要送给谁,却又怕来不及。
他最懂孟先生了,他猜一定是这样。
天刚擦黑。
“忠叔,我外公怎么说?”林野连一条短息也没收到,就自作主张地拨通了忠叔的电话。
忠叔擦着桌子,浅笑道:“你比我更知道孟先生的脾气,等到气消了,他自然就会去帮你了。”温和的声音在林野的脑袋里来回回荡。
他捏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像是在捏着那片枯黄的树叶,双腿盘坐在沙发上,轻轻地嗯了一声,匆匆地把电话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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