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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乱
如何想的……
那日、知道了晏九河答应那人什么要求后，白灼夜心里同样是生气。
气他愚笨，轻易就答应了那人的请求。
要晏九河助他取胜，不过把他当做一件不错的武器，能够杀敌上阵。像那种心思城府的人，只会为了达到目的去利用一切可用之物。
又怎会在乎一件武器的安危。
若晏九河想要活着，恰好随了他的心意，灭了敌方，助他获胜。
可若是出现意外，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还少去一个应该履行的承诺。
左右来讲，于他都是有利。
而晏九河、竟然轻易答应，他难道还不清楚其中的意思吗？
“我不想看到你被利用。”白灼夜道，“我气你愚蠢，竟轻口答应。”
晏九河笑起：“我也说过，答应娆詹是有我自己的打算，所以并非愚蠢，只是有我想求。”
白灼夜一哼，转眼看向别处：“那你求到了吗？”
“算求到了吧。”晏九河微叹，手指捏住茶杯凑到唇边抿了口茶。
茶水竟已经微凉，苦味明显。
“算求到？”白灼夜蹙眉，“这算什么说法，他没有履行承诺，没给你任何东西吗？”
“自然给了。”晏九河道，“我又怎会让自己吃亏？”
白灼夜闻言才松了眉头，轻声一哼，眼睛一扫，看向桌上各色点心。
若是给了，到不枉被利用一场。
晏九河拿起一块渐凉的糕点，浅尝一口说道：“这糕点味道清甜并不黏腻，想来应当如你口味。”
“……”白灼夜偏头看过去，只见他手中拿着一块润白色糕点，看着模样不错，闻着气味也香。
但是……
“如我口味？”白灼夜问。
“嗯、这糕点味道不错，”晏九河说，“不喜甜食之人也能品尝几口，若是喜好甜食，那更不用说。所以、应当如你口味。”
白灼夜垂下眼。
他确实爱吃糕点甜食，但是从没人知道他这一喜好，心中一直对人戒心深重，如今对晏九河的这一句“如你口味”，倒是有些敏感了。
思想后，抬起手从盘中拿起一块糕点。品尝一口之后确实被这味道有所惊艳到，想不到真如晏九河所说；如你口味。
虽然爱好甜食，但是并不嗜甜，若是糕点做的甜腻，他也不会喜欢。
如今这糕点味道，恰到好处。
晏九河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见他满意，嘴角浅浅勾起，垂下眼拿起茶杯品尝茶水。
这糕点真是不错，就算茶水苦涩，那清甜也到了心窝里。
一向不喜甜食的他，似乎也能吃下几块。
哒哒哒——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姚楑刚沐浴完后，穿这衣服废了些时间，站如今才弄好，这才下楼找晏九河。
晏九河见她还戴着那面具，嗤笑道：“你就如此喜欢这面具？”
姚楑点点头，在他跟前停下。
“头发还湿着，就把面具绑上了？”晏九河见她头发没有滴水，应当是擦过了，“面具摘了吧，吃块糕点。”
姚楑转头看向桌面，眼睛一扫看向对面的白灼夜。
此时他已经吃完了糕点，见姚楑看过来，便也同样冷冷的看着她。
“你们二人、”晏九河不禁笑起，“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你这是做什么？”
姚楑眼睫一垂，回想起关于这人的事情，能感觉到晏九河真的很喜欢他。既然他这样说，便也不再看白灼夜，自顾坐上凳子，摘下了面具。
店小二就站在他们身后，见那小姑娘摘了面具，对她的模样还挺好奇。
晏九河在二人之间一扫，笑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把她从柔疆带回来了。”白灼夜陈述道。
“对。”晏九河双眼一扫姚楑，“没什么不可。”
白灼夜眼睛一转看向他，恰好他正看过来，对上那双眼睛，想说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
眉头不禁一皱，并不喜欢自己这副优柔寡断，思前想后的模样。他顾虑晏九河的事情做什么？
“你的眉头，总是皱的。”晏九河放下杯盏，略有失落，“与我相处，真会让你难受吗？”
白灼夜抿唇，皱眉的原因并不是如他所说，但是自己的眉头却越发锁的更紧。
“我有、蛊。”姚楑忽然说道。
“什么蛊？”晏九河看去，只见这丫头手里抓着糕点，嘴角还有糕点残渣。
“真言、蛊。”姚楑看着晏九河，“伏厄师傅、跟我、说过。这个蛊、可以、让人说、真话。”
晏九河眉毛一挑，嗤声笑起来，姚楑忽然插入的这句话，仿佛意有所指，他装作随意的一看那人。
是指他，还是指白灼夜呢？
白灼夜未曾想到这丫头会突然说这么两句话，仿佛暗示说他不诚一般。
他拧起眉头，心中烦乱，但这话并未指出是谁，所以不好反驳。
如果是说晏九河呢……
白灼夜眼睛一动，看向那人，晏九河神情自若，面上有淡淡笑意，这模样……也有可能是说谎吗？
转念一想又有什么不可能，人这一张嘴，张口说出的话中谁知真假，或许晏九河同他说过的话里，也掺和进了半分虚假。
白灼夜环起双手，不再理会。
“我们一会儿出去走走吧。”晏九河说完看向白灼夜，“如何？”
白灼夜抿着唇，看着他没有回话。
……
而此时，三个人一同走在街巷，在人烟稀少的城中散步闲走。
到了此时，白灼夜心中还有烦躁，明明今日准备离开的，怎么与他一起出来走路了……
“你可还有任务要完成？”晏九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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