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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恍惚
“王不会只忠心一人。”琉迦垂眼笑着,伸长手撩起他身前的发丝,在指间揉了揉,“不像我,我可是一心只想得到美人……”
晏九河垂眼看向自己被撩起的发丝,一秒又移开了眸。
琉迦笑了声,抬眼打量他的这张脸。
酒可以放大人的情绪,平日里这么冷冰冰的,还没有喝醉了有趣。
喝醉了还能说上几句,看他又恨又怒又压抑的眼神,只是想想都能让他浑身兴奋。
但现在、太冷了。
像个木头。
无趣。
琉迦收回手。
快天黑时回到了住所,晏九河被安排的房间还是他上次留宿过一夜的那间,手上的锁链被解开,下手拿着东西便关门离去。
晏九河走到边缘,望向眼前这课已经落完花的大树。
孤零零的只剩下几朵花还在树枝,地面上积了一层花瓣,有的已经烂进了泥土里。
隔日、琉迦推门进来,看见晏九河盘腿坐在木头地板边缘,仰头看着小院里唯一的那棵树。
琉迦抬眼一望勾勾唇角,走到他身旁蹲下身,抬手递去一颗药丸。
晏九河斜眸看去。
琉迦一笑:“上一种毒没有复发说明已经成功,可以开始试下一种了。”
晏九河移开眼,拿起那颗毒药吃进嘴里。
不知是味觉已经麻木还是如何,他尝不出这次的毒药是什么味道,却能清晰的感受这东西流过身体什么地方。
嗡——
晏九河猛然闭上眼抬手按住脑袋。
“是什么感觉?”琉迦问。
脑袋里仿佛钻入一根粗长的铁定,被人握着锤子敲打顶端,一丝一丝的将铁定打进他的脑中……
“我问你什么感觉。”琉迦忽然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抬起来,盯着他面色痛苦的脸冷声道,“如果说不出药的作用,那我要你何用?不如我放你回去,再重新找一个?”
“南尧?”琉迦眉尾一挑,脖颈上的红兰似发着血的光芒。
“头、疼——”晏九河咬牙,握住琉迦手腕的手都是抖的,这点力气不足以将他推开。
“然后呢。”琉迦声音冰冷,如同他现在的眼神同样冰冷。
晏九河闭上眼,挪开他的手低下头:“耳鸣、听不清……很疼……身体、烧……”
声音都是在抖。
琉迦冷眼看他一会儿:“想死吗?”
晏九河静了会儿,咬牙道:“……想。”
“还没做出解药,忍忍吧。”琉迦抬手摸摸他的头顶,起身离开了屋中。
晏九河闷哼,歪身躺在地面,抱着脑袋蜷缩起整个身体,睁眼看到的东西都在旋转,眩晕、耳鸣、钻疼把他折磨不轻。
一贯冷淡平静的面孔被撕裂,捂着头在地面挣扎……
最后也不知怎么没了意识,但醒来时身上的不适已经消散。
晏九河眼中有丝迷茫,仿佛已经死过一回儿,却发现自己还活着。
抬起眼,看见了那颗快要光秃的书,晏九河坐起身,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脸扫过。
低下头,发现了衣服上的花瓣。
他所住的地方很安静,四周没有任何会打扰到他的声音,时不时有鸟儿停在树上叽叽喳喳。
每天有人按时送餐,除此之外便没人来了。
晏九河很熟悉这样的日子,甚至比他第一次所经历时的环境要好。
琉迦来的不频繁,但是也不少,每次带来的是新的药,折磨他的时间或长或短,但失去意识再醒来时身体已经恢复正常。
呯——
屋门又被推开,晏九河坐在窗边没有动静。
琉迦抱着一份东西走来,将一把琴放在他跟前的桌上。
晏九河抬眸一瞥,移开目光,抬手一推继续画着没有完成的画。
“不喜欢?”琉迦挑眉,走到身后看他画的什么。
粗壮的树干和细长的树枝,画的似乎是院子里的那棵树。
琉迦勾唇轻笑,伸手在他手边放下一个小盒。
晏九河瞥了一眼,放下笔打开盒子。
“可以画完了再吃。”琉迦声音刚落,那药已经进了他口中。
晏九河继续拿起笔,将有缺的地方添上。
琉迦看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
预料中的折磨没有到来,晏九河画完最后一笔,屋门又被打开。
不同于琉迦的步子,这人走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被发现一般。
“你——”男人一手抓住晏九河的衣摆,声音颤抖着,“你跟我一样都是我抓来的,我知道有条可以走,你要不要逃走?”
晏九河蹙眉从他手中将衣摆抽回,把未干的画放在琴上:“不走。”
“为什么不走!”男人一下提高了音量,面色惊恐的去抓他的衣服,“他根本没有把你当人!你就是一个被试毒的畜生!你迟早会被玩死!!!”
晏九河拧眉,转头看向抖成筛子的男人,对方面容惊慌,瞪大的眼睛充满了惧怕和焦急,身上的衣服破烂,头发也如野草,像是从牢里逃出来的。
“既然迟早会死,还有什么可逃?”晏九河问。
男人瞳孔收缩,紧紧抓住他的衣服摇晃:“你必须走!你一定要跑!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走!!!”
晏九河移开目光。
男人突然疯了一样拉扯他的衣服,使劲摇晃,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竟然能将衣服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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