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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欣喜地往他怀中钻了钻,脸颊却被突然滴落的几滴雨水沾湿了,喃喃道:“下雨了吗?”睁开了眼睛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圆润肥嫩的下巴展现在眼前,口水正从这肥肥的下巴流淌而来,濡湿了我的枕头,还沾在了我脸颊上。
我呆了呆,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躺在我床.上打呼的肥硕女子,不是前些日子在战场上看到的那个被唤作饕餮的胖女人吗?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惊恐地一把将她从我的被窝中拖了起来,抑郁地看着她:“你……你丫的怎么会出现在我床.上!”还搅乱了我的美梦!
这个胖子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一脸淡然地从我的被褥中坐起,打着呵欠道:“我没地方睡觉,借个宿嘛,这么小气作甚?”
我一把拎起沾满她口水的枕头,丢给她:“你自己看看,这枕头!”
这货接过枕头,还真认真看了看,又指着我的脸颊:“你睡觉流口水哎!”接着,一脸嫌弃地将枕头丢到地上。
大清早的,把我气得呀,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个名叫饕餮的胖子自顾自走下床,穿了鞋子,开始在我房中转悠,抚摸着自己的肚子道:“好饿啊,你这有吃的吗?”转了一圈下来,最后把目光盯在我床头的一个小瓷瓶上。
说时迟那时快,我出手如闪电,抢先一步夺过了那瓷瓶,咕咚咕咚几口就把瓷瓶中的汤汁喝了个精光,这才回味过来,瓷瓶中的是醒酒汤,想是昨夜宇泽给我打来的。
饕餮看着我手中空空的瓷瓶,舔了舔嘴唇,一脸羡慕地望着我:“好吃么?”
我得意一笑:“好吃,很好吃。”
饕餮夺过我手中的瓷瓶,在瓶口上舔了舔,砸吧着嘴,眼睛却朝我瞟来,盯着我的袖子不放:“你袖中藏了东西。”
我袖中有一个乾坤袋,可容纳万物,里头却都是我捡来的破烂,最值钱的估计就是昨日从战场上捡来的那颗紫金珠,而她指的应该就是这枚珠子。毕竟不是我的东西,她这么问,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从乾坤袋中取出紫金珠,装傻地问她:“怎么?你的丹元掉了?”其实我这么说明摆着调侃,丹元乃万物的心神,丹元没了,躯体也活不长久了。
她见了我手中的紫金珠,脸上浮现恐惧之色,脚步后退道:“你……你把这东西拿开一点,讨厌!讨厌极了。”
昨日从温熙与她对话的只言片语中也大致了解了些情况,貌似这颗紫金珠就是将她封印在地底下万年的物什,也难怪她如此惧怕,我倒是捞着个便宜,开心地将珠子收回袖中。
这个莫名其妙跑到我神女庙里来的胖女人很快就把天兵天将招来了,天兵天将们身穿银铠,手握刀戟,将神女庙围了个水泄不通,在外头叫嚣着饕餮的名字,让她出去。
饕餮扭着肥胖的腰肢走到庙外,肥嘟嘟的胳膊往腰间一插:“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干什么呐?!”
天兵天将二话不说,围攻了上来,饕餮胖胖的身躯却灵活异常,如同鱼儿戏水般在天兵天将的阵法中穿梭,银铃般的笑声不绝于耳,与她那身形和此刻的场景都很不符。
“饕餮,勿要执迷不悟,快随我去天界服刑。”一只鲲鹏驮着个神官破空而来,最终停落在我们面前,神官从鲲鹏身上踏足而下,一手握着莲花仗,一手摸着佛珠,虽是同饕餮说话,却朝我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如此彬彬有礼的男神官,正是温熙大人。
饕餮单手架着十八般兵器,屁股底下压着好些呼号的天兵天将,空着的一只手中还握着从我神女庙贡台上取来的一块酥饼,见到温熙大人,两眼顿时发光,用清凌凌的嗓音唤道:“美男,你是想让人家从了你么?人家要再考虑一下下啦。”她说话时,沾在两颊赘肉上的酥饼碎屑就扑簌簌往下掉,尽管如此,她那个媚眼抛得很是到位,直抛得温熙大人脸色变青,握着佛珠的手忍不住抚住了自己的腹部。
作了个深呼吸,温熙大人脸色又恢复如初,仿佛努力压抑下不快,再开口,又是一副淡然平静的口吻:“你私自毁坏封印,逃出地界,如若还四处作乱,为害人间,便是罪加一等,不若趁早止步,回头是岸,跟随我去天界,还能算你个自首。”
饕餮一口干掉了手中的酥饼,从一群天兵天将的身上跳跃而下,又将夺来的兵器随手一丢,随着她这一下跳跃,大地震了震,神女庙顶部的燕子窝都被震落了,温熙大人忍不住皱了皱眉。
饕餮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温熙走去:“好啦好啦,人家跟你走就是了,那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哦!”说着,张开粗壮的双臂,一副要熊抱对方的模样,温熙大人脸色又由白转青,在饕餮距离自己不到一臂距离处忽然掐了个诀,明明双脚未动,身子却朝后飘了好几步。
饕餮那货不高兴了:“还说要带人家走,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不管,你若想带我走,就自己抱着我去,公主抱的那种。”
温熙无法,掐诀化出个大麻袋,劈头盖脸地将那胖女人拢了进去,然后往肩上一扛,临走前还不忘朝着我施礼告别。
我抽着唇角朝他挥手作别,听得饕餮银铃般的声音从被她撑得老大的麻袋中传来:“美男,我们换一种姿势好不好?这个不舒服……”
捡回兵器的天兵天将跟在温熙大人身后,听到此处,好些个兵器再一次掉落到地上。
这段日子,我两只眼皮一直跳,心里头总觉得不安,果不其然,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明白那不安来源于何处了。
当时,我正躺在我神女庙外头一个茅草堆上晒太阳,却见天空骤然变暗了,我心想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接着忽然感到身子都在摇晃,我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正蹲在一艘小船上,小船摇晃着慢悠悠驶向远处开满火红色花朵的方向。
嚯!这哪里是变天,这是谁把我弄到阎王殿地底下的三界瀑布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很紧张地朝着阎王殿方向呼喊:“老鬼,你快给我出来!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身后有人惊讶道:“姑娘,你醒了?”
我一转身,发现这人是宇泽,正坐在船头望着我。
我心中急切,没空搭理他,继续朝着对岸喊:“老鬼!阎王老鬼!”
宇泽又劝我:“我已经喊过了,没人。”
我转身疑惑地问他:“怎么回事?我们怎么来到这里了?”
他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我中毒身亡了吧。”
这人每回挂掉都这么糊里糊涂的。
可是不管他怎么挂的,我在这儿又算怎么回事?
我看到他手中抱了一本簿子,便夺过来翻阅。
原来这是司乐神君为天子羽泽下凡历劫特意写的命文,里头记载了凡间太子宇泽的命数。
我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的句子:弱冠之年带兵打仗,战死沙场。
宇泽弱冠那一年,正是我从天而降砸死他的那一年,也就是说,宇泽本该在那一场战争中结束凡间历劫的,而我把他救活反而改了他的命格?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辛辛苦苦救了他,却反而改了他命格?
我的智商再次上线,心念电转,开始分析眼前形势:司乐神君肯定不敢贸然写出让宇泽弱冠之年就战死沙场这样的命格,那这多半就是羽泽自己的意思了。羽泽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啊!对了,羽泽一直担心自己下凡历劫期间被他的弟弟夺了天帝的位置,所以必定是想水水过了这场历劫,好早日回天界继承天帝之位呢!
所以我是好心办了坏事吗?我神色古怪地看着坐在面前的宇泽。
他见我盯着他,问我:“怎么了?”
我问他:“如果我坏了你的好事,你会不会怪我?”
他摇着头笑了:“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会坏我好事呢?况且,我现在阳寿已尽,也没什么好事可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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