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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琴虫之毒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自己寝殿的床.上,一睁开眼,就看到羽泽坐在我床边,他以手撑头,双目紧闭,一脸倦容。
我伸手在自己脸上掐了一把,疼得“嗷”叫了一声,才放下心来,本女神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他被我的叫声惊动,睁开眼来看我,面色稍带忧虑,问道:“你怎么样?”
我虽则醒了过来,然而浑身如同被火烤炙着,连骨骼都有些疼痛,我试图开口回答,却发现喉头像是被打了个结,疼痛不已,只能无力地咽了咽口水。
羽泽见我醒了,朝站在一旁的水雀道:“把药端上来吧。”
水雀舀了一勺药,喂给我喝,药一入口,竟是满满的辛辣味,我忍不住吐了出来,用手扇着风,想问这是什么药,如此辛辣,奈何开不了口。
水雀看着我吐到地上的药汁,脸上露出惋惜神情:“哎呀,总司你怎么把药给吐了,这可是天子殿下……”
话说了一半,羽泽猛烈咳嗽起来,打断了她的叙述,水雀急急忙忙地将一块丝帕递给羽泽,羽泽推开了水雀的丝帕,站起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寝殿。
我疑惑地望着水雀,她却不再言语,只是重新用勺子舀满药汁,递到了我嘴边:“总司,你中了琴虫之毒,唯有忍着辛辣喝了这些药才能好起来,否则还不知要在床.上躺多久呢。”
我听她这么一说,试着挪了挪被那“黑蛇”咬过的右腿,果然麻木得不像是长在我身上。又用左手掐了一把被咬伤的胳膊,居然毫无痛觉。
为了能够早日起床走路,我咬了咬牙,张嘴接过水雀喂过来的药汤,奈何那药味着实古怪,又辣又呛,我喝得涕泗横流,不知道的人见了估计会误会我哭得如丧考妣。
我这几日几乎都躺在床.上,一只胳膊和一条腿的麻痹让我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水雀和火燕一直在我身旁照顾着我,时而喂我吃饭,时而喂我吃水果、时而喂我吃糕点、时而喂我喝药……是以她二人在我的寝殿里忙碌地团团转。
她们伺候我这个半身不遂都已经够忙碌的了,我就不明白为什么羽泽也跑过来添乱,他最近几日命人把一打奏折都搬到了我这幽锦殿中,摆放在离我不远处的书桌上,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在桌前批阅起奏折来。
羽泽没来我寝殿之前,水雀和火燕两个小丫头很单纯,很好骗,每当我不想喝那辛辣辣的药时,就把他们支开,端着药碗声称“我自己来”。
虽然没有办法同时使用两只手,但是单手托个碗喝个药还是没有问题的。
待那两个丫头都离开了,我就趁机把手中的碗往不远处的窗外一泼,浇给了窗户外的花花草草。
一直以来我的身体还是很棒的,遇到个小病小痛的,躺一躺就能好起来,所以我也没觉得自己需要忍着反胃天天喝这辛辣无比、腥味腻人的汤药。
可眼下羽泽挺直了背正坐在我不远处的书桌旁,挡住了窗户,我看着眼前碗中黄不溜秋的药汁,纠结着该将汤药倒到什么地方比较不容易被发现,如果我依然将手中的药往窗外一泼,保不准正正泼到羽泽头上……
羽泽的声音从窗前悠悠地传来:“你若不想一辈子都躺在床.上,就给我乖乖地把药喝了。”
我端着碗的手都不小心抖了一下,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羽泽,发现他明明背对着我,神情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这让我大感惊奇,莫非此人背后长了眼睛?
我狠了狠心,仰起脖子将辛辣的汤药倒入口中喝了起来,还故意发出“咕咚”之声,示意羽泽我的确在喝药,不料喝得太猛,加上药味浓烈呛人,我猛地咳嗽起来。
羽泽“啪”地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我。
我被他这么看着,连忙将自己的咳嗽强行压下来,咳得越来越小声,之后怯怯地问他:“殿下……我吵着你批奏折了?”
嘴上是这么说着,心中却是不屑地冷哼:谁让你吃饱了撑着跑到我寝殿中来的?
其实我一直在揣测他来我寝殿的动机,起初还以为他是一个人在青玄殿感到冷清,跑我这来找热闹,后来想起来他可是天子呢,怎么会寂寞?寂寞了随便拉两个仙婢到他房中找点乐子不就热闹了么?
他忽然起身走到我床边,夺过了我手中的碗,坐在我床头,用勺子舀了一勺药,喂到我唇边。
我视死如归地闭上了眼睛,张嘴接过了他这勺药,咽了下去,又对着他讪讪地笑:“殿下,我知道你因为天妃娘娘的事而对我心怀愧疚,可您真不必做到这个份上……天子殿下九五之尊,却亲自来喂我喝药,我还真怕被折煞了……”
他拿着勺子在药碗中轻轻搅拌着,视线也只是盯着碗中的药:“什么天妃娘娘?”
话刚说完,一勺药又喂到我唇边,我再一次壮烈地闭上眼睛,喝下了这勺药:“就是青萝仙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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