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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湖怪
我答应了罗雀不插手他们的谋划,却背信弃义,在背后悄悄告发了他们,本是希望阻止一场战争,我想若天界提早抓住了这些造反的头目,就可以平息叛乱了,谁料南禺王准备如此充分,行为如此冲动,即便是在罗雀被捕的情况下,也不接受威胁,照样带兵造反,更想不到南方的造反部队部署已久,兵力还不弱。所以战争并未能避免。
羽泽执意不肯带兵打仗,天后娘娘再也没有立场和颜面阻止天帝放出二皇子羽炀,老王说天帝将羽炀和温熙大人一同放了出来,让温熙大人辅佐羽炀去打这一场战争。这里头还有个小插曲,唯爱屁天牢被打开之后,温熙大人和羽炀从天牢被放出,被关在里头的饕餮一听说温熙大人要离开了,说什么都不肯再在天牢待着,不知她用了什么方法,越狱了。
天兵天将到处寻找饕餮,想要抓她回去,不料饕餮出现在羽炀和温熙大人带兵打仗的南方战场上,这么一头巨兽出现在战场,可把南禺王的造反部队吓坏了,气势上就把对方压倒了,之后又通过喷火、踩踏和泰山压顶等招数,以一敌百,帮着二皇子和温熙杀敌无数。羽炀和温熙能顺利班师回朝,其实饕餮功不可没。
我想这真是一只很没有节操的凶兽,居然为了美色而帮助曾经囚禁关押自己的天庭人员。
老王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话,将一杆子水烟袋往脚边一搁,端了一盏茶润嗓,喝了几口茶水,又看向我:“丫头,一个人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
我知道这次谈话已差不多接近尾声,却鬼使神差地问了句:“羽泽他为何不肯带兵打仗?”
是为了瑶琴吗?瑶琴担心他的安危,不肯让他上战场?
当年他被天庭派去镇压东部蓬莱王的叛乱,我也曾为他担心无比,倒没见他为我驻足。
老王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重新抓起脚边的水烟袋,深吸了一口烟,才转头来看着我:“因为,他忙着找你啊。”
我一愣。
老王再度开口的时候,烟雾从她嘴里袅袅升起,将她一张苍老的脸映得朦胧:“我都说了,他找你都快找疯了,天帝差人将虎符送到妙和宫时,他不知道寻你寻到哪个旮旯了,幸好天妃娘娘机敏,以天子身体抱恙应对了过去。”
我握着镜子的手有些不稳,而镜中老王的面容已随着流光渐渐淡去。
心跳猛然一滞,羽泽找我都快找疯了?
他找我的时候是个什么神情?他去了哪些地方?
是为了这个孩子吗?
我低头看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放下镜子,腾出手来轻轻抚摸,苦笑着自言自语:“孩子,你的面子还真大。”
回味着老王的话,我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记不起羽泽的容貌了,但是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心里头钝痛的感觉又如此清晰。
老王与我取得了联系,就时常来找我,天机镜每天都要闪好几次,提醒我老王的存在,我被闪得烦了,就偶尔拂开镜面应付一下。
除了老王,小灰灰也曾飞过来探望我,他很喜欢这騩山,因山中多蚊虫,都是他的美餐。
小灰灰比老王要厚道,从不提羽泽的事,三句话不离他的老相好。
“小凤带我去巫山捉虫。”
“小凤带我去凡界捉虫。”
“小凤带我去天宫捉虫。”
……
“我能带小凤来这騩山捉虫吗?”
我一句话否决了:“不行。”
小灰灰有些失望,却很乖巧地“哦”了一声。
我递给他一个密封的小盒子,让他捉些騩山的“美味”带回去给他的老相好吃,他头一扭:“不要!”
我问:“为何?”
小灰灰:“死的,不新鲜!”
“……”
这日我正在自己的小屋子里给孩子缝衣裳,孩子还未出生,我又没有生育经验,不知道这孩子还要赖在我肚皮里多久,我的女工很糟,但总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裸奔吧,所以很努力地在学习。
天机镜被我塞在被窝中,还拿了好几个枕头压着,依然挡不住它闪瞎人眼的白光,我放下手中缝了一半的肚兜,拿起镜子时,语气也有些不耐:“老王能不能消停点儿?空虚寂寞了就去凡界勾栏喝喝小酒开开房,跟我聊天难不成比美色更让你喜悦?”
天机镜被我立在桌上,而我看都没看它一眼,自顾自地拿了一块乡亲们送来的面饼啃着,口中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我等着老王对我破口大骂,说我“死没良心的”,镜子那头却无声无息,这很不对劲,我偏了头去看,看清楚镜中人物的面容后,手中的面饼“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清湄,是我。”低沉的男性嗓音,肤色白净的清俊面容,是羽泽。
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正静默地望着我,一张脸消瘦了许多,薄薄的嘴唇有些干裂,头发没束,随意披散着,胸前的衣襟居然敞开了,锁骨的凹凸很明显。
我舔了舔沾在嘴角的面饼渣子,咽下口中的食物,不知说什么好。
“老王把这片天机镜的碎片赠与我了。”羽泽道。
“……”
“你过得好吗?”他又问了一句。
我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说话声音干巴巴的:“挺好的。”
“那就好。”他微微一点头。
“……”
“……”
相顾无言,沉默了一会儿,我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再次开口。
“孩子没了。”
“你在哪儿?”
我很怕他问起我的行踪,而我认为他寻找我是为孩子,所以打算欺骗他,而他果然问起了我的行踪。
他脸色一顿,呆了一呆,复开口:“我猜到了。”
嘎?他怎么猜到的?
我孩子还在呢!
但我并不解释,静静地望着他。
不料,他很是执着地又问了一句:“你在哪里?”
就这么一个问句,我发现自己鼻子酸了。
原来不只是为了孩子在找我。
我真是太容易感动,太单纯,太好骗了。
为了防止自己又被他骗回妙和宫,重新回到那个可怕的三角漩涡,我啪地一声合上了天机镜。
“男人的心软才是最致命的。”
瑶琴的话响在耳畔。
羽泽啊羽泽,这时候你又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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