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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远方的思念

解律琳轻移莲步到了帐幕外，遥望远方的营帐和女儿的背影。在阳光返照下，斛律襄王帐向阳的一面染上了微微红霞，另一面在草原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阿离沐瑶孤零零地伫立在大草原上，痴痴地凝视远方。她纤秀的背影笼罩在深黯的帐影中，红衣也仿佛添上了一层灰黯之色，孤瘦伶仃，楚楚可怜，有种难以形容的凄迷之美，也平添了几分平时难得见到的温柔。

解律琳忍不住心下怜惜，上前轻轻地问：“沐瑶，你怎么了？”

阿离沐瑶闻声回头，玉容憔悴，却勉强笑道：“母妃，没什么。”

制律琳叹息着摇了摇头，伸手怜惜地去触摸女儿的下额：“说吧，别瞒我。”

阿离沐瑶证证地出了一会儿神，忽然侧头问道，

“母妃，你爱爹吗？”她无邪的明眸天真单纯，宛若孩子般雅气。

斛律琳微微地笑了，她轻启朱唇，悠然笑道：“不管爱还是不爱，我和他已是同舟共济，要一路走到头的了。”

阿离沐瑶微微怔仲了一会儿，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你不爱爹…或者说，你爱他没那么深…”

斛律琳拍拍她的双颊，微蹙秀眉道：“沐瑶你今天怎么了？你早该知道，我和你爹是政治联姻啊。这是身为王室或贵族的宿命，没人能改变的！”

“为什么没人改变？”阿离沐瑶喃喃自问，“我想要和爱人在一起，幸福地过一生。”她明眸流波，玉靥酡红，中人欲醉。这几句肺腑之言更是说得深情无限，令斛律琳耸然动容。

“沐瑶，”斛律琳试探着问道：“你真的这么爱东方起吗？在楼兰城和鬲昆族的聚居地，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阿离沐瑶痴痴地凝望远方，秀美的玉靥上忍不住绽开了一朵甜蜜而又凄楚的微笑。她樱唇张翕，梦飕般地开口：“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他亲口承认爱上了我，对我温柔体贴，照料有加：那段时间，我仿佛身在天堂。但，不久，他又气我根我，冷酷地拒绝我，痛驾我——我在那时就伤佛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广袤的夜空星光灿烂，东方起微仰俊脸，凝注星空，冷漠的黑眸子也泄露出复杂难解的情绪。

“王，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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