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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从前，第一次约何染去喝咖啡的时候。原本是为了秀一把自己的品味，谁知道那咖啡太苦了。

“何染，这咖啡太苦了。”

“是你自己要点的，要不你喝我的？我的是焦糖咖啡，可甜了。”那一脸炫耀又期待的神态，顾慕扬到如今都忘不了。玛?丽?

顾慕扬端起何染递过来的咖啡，浅浅地抿了一口，“太甜了。”

“不好意思，我再去冲一杯。”太甜了吗？他从前不就喜欢喝甜的咖啡吗？也对，他不再是从前的他了，他的口味早就变了。

何染正要拿走咖啡，顾慕扬却开口阻止，“就放这里吧，谢谢。”他不喜欢浪费。

“好。”

张如进了顾慕扬的办公室和心不在焉的何染撞上了。

“对不起，对不起。”何染手忙脚乱地收拾起被她撞翻在地的资料。

何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做事还是这么毛手毛脚的。

张如正在兴头上，原本也不是大事，只是激动地调侃道：“顾总，你这招蜂引蝶的体质打哪儿修炼的？你一来公司上班，来找我们公司的甲方就成了大美女。”

顾慕扬把视线从何染身上移开，“张总羡慕？”

“我嫉妒死了。”

“张总，你的资料。”

张如接过何染递过来的文件，放到顾慕扬的办公桌上，“慕扬，这些是你要的资料。”张如又看了看何染，想起她刚出差回来，还没正式见过顾慕扬，便介绍两人认识。

“慕扬，这是我们公司的设计师，何染。”

“何设计师，今后合作愉快。”

“何染，这是顾总监，顾慕扬。”

“顾总监，以后请多多指教。”两人仿佛谁也不认识谁，都客客气气的。

“诶，何染，程晨呢？”

何染正要出去，听到问话，立马解释道：“她不舒服，让我来帮忙送一下资料，她等会儿就过来。”

“好。”张如点点头，“慕扬，何染你也见过了。虽然是公司的新同事，不过也在设计行业工作过好几年了，设计方面很有潜质。她之前出差了，之后在工作上你也可以多提点一下她。”

“自然没问题。”

“行，她刚出差回来，现在手头上的工作也不多。你要忙不过来，也可以让她帮忙。”

“好。”

“那行，你们先忙，我签合同去了。”张如大步走了出去，顺道拍了拍何染的肩膀，“我看好你，好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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