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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习惯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反正他一靠近何染，总会出点什么幺蛾子，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顾慕扬低头看了看左边衣服上那一条荧光绿的痕迹，真扎眼，“这件衣服穿了挺久了，也该换了。”

何染知道顾慕扬睁眼说瞎话，看那崭新的白色，也不像是穿了很久的。 不过涂上了这个颜料的布料很难洗，即使洗得再干净，在纯白的衬衣上怎么也会留一道浅浅的印记。哪怕顾慕扬嘴上说不在意，心里肯定烦死她了。无论如何，这衣服确实不合适再穿了。

“小染，我的衣服从大一入校就开始穿了，我长高了，现在已经不合身了。你看，我就要过生日了，你买件新衣服送给我吧。”

那时顾慕扬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求生日礼物，何染只能摸摸自己的荷包，忍痛挤出一个“好”字。

此刻，何染很有底气地说出，“我赔给你。”这种感觉太爽了。

“好。”顾慕扬认真地看着何染，“怎么赔由我来定。”

“不就是再给你买一件新衣服吗？还能怎么赔？”

“对，再给我买一件新衣服。什么时候去买？怎么买？我来定。”

“你。”算了算了，别吐槽领导，虽然他莫名其妙。

“我怎么？”

“没什么。”不合时宜地，何染的肚子叫了起来。

“肚子饿了吧？”顾慕扬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份面包和牛奶递到何染面前，“这个拿去吃。我刚买的，买多了，微信转我二十就行。”

何染暗骂了一句，小气鬼。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胃对食物的需求，很没骨气地说：“谢谢顾总，那我就不客气了。”接过食物，何染拿起自己的手稿就往工作室门口走。

顾慕扬反应了一秒，单手拉住了何染的手腕， “把你的手稿留下。”

“嗯？”手腕上突然有了温度，被一只手拉扯着，又是他的手，让何染心里一时有些紧张，有些慌乱。

觉得有些不妥，顾慕扬松开了手，“树屋手稿留下，之后有时间可以多过来接触一下这个项目。还有很多地方，你都可以再构思一下，在满足甲方要求的前提下，因地制宜，在自然环境的基础上，把这些空间变得合理又有趣。一旦你的设计被录用了，项目会给你署名的。”

“好。”何染把手稿递到顾慕扬手里。

顾慕扬接过手稿，又道，“还有，不必每次都挑我不在的时候过来，之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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