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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又开了这些业务了？”

“要与时俱进嘛，光做摄影师可养活不了自己。”

张林洛有些疑惑，“姐，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碰见一个人，看着眼熟，跟你经常偷偷看的照片上的那个人挺像的。”

“你认错了，长得像的人多了。”何染突然反应过来，佯装拿脚去踹张林洛，“你偷看我隐私！”

张林洛知道何染不是真的想踹他，也不躲，“谁偷看了，我那是好心。”

“什么好心？小小年纪不学好！”

“我真没偷看，谁让你自己不收好。”

“你看了别人的隐私，你还有理了！”何染抬手，揪上了张林洛的耳朵。

张林洛一边用手捂耳朵，一边喊着，“姐，我都这么大人了，你就别再揪我耳朵了！”

“好啊！那我去跟你的美女姐姐说，你花心，油嘴滑舌，偷看隐私，不尊老。”

“姐，献上我的膝盖，你饶了我吧。”

“那就要看你之后的表现了。”

何染嘴上贫着，脸上笑着，心里却惆怅着。

除了他，还会是谁？

他，是回来了，但不是她珍藏的照片里的那个他了。如果让何染选择，她更想过现在的人生。独立，自由，有底气。但这样的人生里，没有他。

何染坐在书桌前，从右边最下面那个抽屉里拿出那本日记。

她有多久没翻过了？大概半年多吧。她从前经常翻这本日记，前面好多页都卷了角，破了。

翻日记本会上瘾，跟吸毒的感觉不差分毫。一翻就是一整夜，沉浸在记忆里，停不下来。

她像瘾君子戒毒，烟鬼戒烟一样，想看了就忍住。何染把翻日记的间隔尽量延长，几年下来，也快戒掉了。

日记里夹了三张已经过数的泛旧的照片，其中一张拍照的地点是在动物救助站。这是一张集体合照，她和顾慕扬恰巧站在一起。他虽然比她高半个头，但看上去身体单薄，比她还秀气。

另一张是毕业照的时候，他站在她身后，已经比她高出了一大截，更显得挺拔了。幸好那天，她穿了一双高跟鞋站在他身前，才让他们显得更般配。

般配吗？忘记谁跟自己说过，照集体照的时候一定要做好表情管理，不然拍下一些奇奇怪怪的表情，存进照片里，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抹去了。那时她并不放在心上，现在看着这些照片有些后悔，她那时的表情并不完美。

最后一张，是何染从沈清和的朋友圈偷来的，顾慕扬的单人照，在国外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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