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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扬闻声，不自觉地抬头看去。

“副班长，听说学校北门出去有家烤鸭店的烤鸭很好吃！”

“比湖里的鸭子还好吃吗？”

“哈哈哈，副班长，原来你也想吃湖里的鸭子啊！”

“我是帮你想一想。”

“哦。”原来又被嘲讽了。

何染坐回去，又画了一会儿，生理反应告诉她，该吃饭了。

“副班长，到饭点了。”何染盛情相邀，“我们去吃饭吧，吃了饭再来接着画。”

只见何染搜遍了周身，心情瞬间冷却，“副班长，我忘记带饭卡了，借你的用用呗。”

“走吧。”

“多谢副班长江湖救急！”

后面几周的写生安排在了叁什花乡。外出写生是几个班一起包车出去的，每个班跟一辆车，由班长带队组织。

腊月的天气，在这平原城市，要套上一件厚外套才能保暖。往公交车上的窗户上吐气，都有了霜。

一小时左右到达目的地，同学们四散开去采风。

沿路的湖心小道两侧铺满秋日里枯萎的残荷，那枯荷依然婷婷直立。

顾慕扬找了个临近叁什湖的防腐木观景台写生，湖水绿油油的，水里的植物冒出水面有半人高。

“同学，我也在这里写生，不会打扰到你吧？”十七班的刘怡宁背着她的绘画工具也走到了观景台上。

“不会。”

顾慕扬不多言，迅速摆好自己的画板，贴好画纸开始构思。他知道她是故意搭讪，观景台虽然不大，摆开两张画板也绰绰有余。

顾慕扬正画得聚精会神，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副班长，还你的笔。”

听到何染的声音，顾慕扬心里一惊，吓得手一抖。虽说要直面困难，但直面起来也确实心有余悸。在靠近湖边的地方，可是有过意外发生的先例。

何染突然凑近了，小声对顾慕扬说：“副班长，我跟室友在这里看到一个草莓棚，可以去摘草莓，你要不要去？”

“不去。”顾慕扬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好吧，那我回去画画了。”

邀请不成功，何染心情有些沮丧。不过顾慕扬不愿意去，她也总不好勉强。

“画得这么好！”刘怡宁完成了自己的作品，好奇顾慕扬的画面，便起身走到他身后看他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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