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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扬。”何染站直了身体惊魂未定。

“你没事吧？要不要先上去？”

“怎么不说话？”

何染弱弱地说：“有事。”

“什么事？”

何染用她委屈巴巴地眼神看着顾慕扬，“不会游泳，考试怎么办？”

“你是希望我教你？”何染这是讹上我了吗？

“嗯嗯。”何染轻轻点头，眼巴巴地看着顾慕扬。

顾慕扬受不了何染的小狗攻势，他爬到了泳池边上，伸手给何染，“我先做一下热身，你要一起吗？”

“嗯。”何染拉着顾慕扬的手，一脚蹬着泳池壁，使劲往上攀，竟一把把顾慕扬拽了下来。

哗啦！顾慕扬又一头栽进水里。

顾慕扬伸手，只是想邀请何染，意思着扶她一下。他一个大活人，半蹲在滑不溜丢的瓷砖上，怎么可能承载何染全身的重量！

她好歹也把力往别处使一下呀，真不是我不行。

何染跟我之间的诅咒还在，不过她身材看上去还是挺有料的。打住，顾慕扬你在想什么！

“副班长，你什么时候学的游泳啊？”

“小时候学过，太久没练了，好像有点忘记了。趁现在人少，来回忆一下。”顾慕扬有点心虚。有些时候，他和她一样，有些自卑。

“哦。”原来大神都是背后努力。人前风光。

“你可以先练憋气，然后潜泳，老师没有规定泳姿，只要脚不落地挣扎三十米就及格了。”

“嗯。”何染直点头，她也不确定自己听懂没有，总之听上去很专业，很有道理就对了。

“顾慕扬，我的目标是九十分。”

“你对自己这么自信？”

“不，我是相信你。”

“行吧。我先带着你练憋气，感受一下水的魅力。”被人相信的感觉，还不错。

“手给我。”

“啊？”

顾慕扬拉过何染的手，“从现在开始，你别扶着墙壁了。跟我走到泳池中间，我会拉着你的手，我们一起同时把头埋在水里憋气。如果你感到害怕，需要帮助，牵着我的这只手就施加力，我也会时刻注意你，不让你有事。”

“听我说什么了吗？”顾慕扬说了一大堆，对方没有回应。

看着顾慕扬着迷的何染突然回过神来，“嗯，好。”这样温柔又给人安全感的男孩子，如果生出想染指他的心，也很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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