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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染有时甚至也怀疑过，顾慕扬怎么能跟自己是一个学校的呢？按理说，以他的专业和成绩，他完全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如果说是一次考试失败，但他要是复读也完全没问题。

顾慕扬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小声嘀咕，“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你说什么？没听清。”何染明知故问。

“对不起，我错了。”顾慕扬立马傲娇地改口，“给我点好处，我教你。”

今天顾慕扬突然来找自己，何染其实挺意外地，看他主动讲话，又示好的份上，何染轻易地就原谅他了。

“这个行不行？”说着，何染从背包里拿出一串原本就是买给顾慕扬的，牛皮纸包装皱巴巴的糖葫芦，递给顾慕扬。

顾慕扬接过糖葫芦，拆开包装来看，里面包裹糖葫芦的糯米纸融化了，黏在鲜红的糖浆上。

“勉强可以。”

顾慕扬一口咬掉一颗糖葫芦，然后把剩下的交给何染。

何染站起身来，右手把自己的笔递到顾慕扬的手里的同时，左手很自然地捏住顾慕扬递来的糖葫芦的小棍。

两双手互动之间，弥漫着青涩的悸动。

顾慕扬调整了一下坐姿，翻了一页新的画纸，何染就乖巧地举着糖葫芦立在一旁看顾慕扬画画。

顾慕扬选了飞檐的一角，把它布局在了画面稍微偏左的位置。左边结构分明，笔触细腻，细节清晰，内容丰富，往右侧和下方延伸的部分节凑明快，简略带过，留足了空间，让人充满想象。当顾慕扬处理好最后的画面细节，把画板递给何染的时候，只见何染手上的糖葫芦仅剩了一颗。

顾慕扬看了看何染，又看了看何染手里的糖葫芦，“我是让你帮我拿着，不是让你帮我吃了。”

“嘿嘿，还剩了一个。”何染卖萌，“我这不是看你画画，看得太入神了嘛。看你画画就跟看糖葫芦一样秀色可餐，实在是忍不住，就吃没了。”

“我管你忍不忍得住，你原本给我的是一整串，少一个都不是一整串。”

“好，我明天专门买给你，只买给你。”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说话不算数，以后没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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