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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知道，他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李言，对不起。” 她感觉自己做错了些事，但又不明确的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总之道歉是不会有错的。

人和人的相识，不就是由一顿饭，一次谈心，一些帮助开始的吗？她自问和除顾慕扬以外的人，从未发生过暧昧的举动。况且和顾慕扬发生的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有很多也都是巧合。

“没关系，何染。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不喜欢他，有什么错呢？两人本就没有确定关系，也谈不上谁辜负了谁，谁又有错呢？只能说没有缘分吧。

“李言，我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吗？”何染知道，自己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李言答非所问，“何染，我其实也没想好，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喜欢上你了。你也可以再好好想一想，今天的答案就不作数吧。”

李言一直朝前走，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他手中攥紧了兜里的小礼盒，里面装的是一条黑天鹅的项链，是他买给她的礼物。现在送出去，显得唐突，不送出去又十分沮丧。

何染也不希望李言在此刻回头，看见她的伤心和狼狈。她坐到一旁大树下的石凳上，靠着石桌深呼吸，缓解情绪。小径另一侧种有一大片宝蓝色兰花，花开得娇艳欲滴，宛如一只只蓝色的蝴蝶，正要迎风起舞。之前，她和顾慕扬来过这里，一起散步，一起赏花。

不知不觉间，眼泪就突然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何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她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别人喜欢。她更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直接地拒绝这一份近在咫尺的真挚的喜欢。她的拒绝，应该是伤害了一个对她很好的人。她从不想，也不愿伤害任何人。

可她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他。她没有对他动过心，她要为自己的感情负责，所以她必须斩钉截铁地拒绝。从前到现在，她只对顾慕扬有过那么几次大胆的期待。

也许，她也应该勇敢一点，主动去靠近自己的期待。哪怕，他们最后连朋友都做不了，但是她可以得到一个真实的结果，而不是无休止的，虚幻的想象，或期待命运的那一点点巧合。

??34.你笑什么？我单身你很快乐？

在走去专业教室的路上，几个女生开启了八卦话题，“昨天五二零，我跟老刘在去约会的路上，看见有人跟顾慕扬表白了。”

“又有人跟顾慕扬表白了？哪个班的？”

“不是我们系的，是舞蹈学院的，上次打篮球的那个十一号。”

“有点印象，球打得还可以，长得也挺好看的，还是大长腿。”

“唉，腿不长也不会是舞蹈学院的了。”王檬问，“最后结果怎么样？咱们的副班长答应了没？”

“不知道，答没答应这要去问顾慕扬本人。我跟老刘当时在约会，赶着去看电影，就没多关心。”

李思家特意点何染的名字，“要不，何染你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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