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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这个吻变得有些热烈，让她有些窒息，呼吸都变得不稳了。

顾慕扬和何染都能感觉到，他们再不克制，就不是一个吻这么简单的事了。而那件事，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发生在此刻。

直至唇上的温度消失，何染才缓缓睁开眼，低头懊恼自己刚刚的投入，表情微微羞涩。

“陪我去吧。”顾慕扬退了小半步，给何染让出一点空间，顺便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吻的过程，会心一笑。

“顾慕扬，为什么是我呢？”何染不是一个只会做梦的人。生活给她的，大多都是平常的梦或者噩梦。

“如果我知道为什么就好了，那这么多年，我早就有正当理由把你从心里赶走了。”

“这个理由，迟早有出现的时候。”比如，没有激情了。比如，厌倦了。比如，经历岁月蹉跎，风采不复了。

“所以，你已经找好不要我的理由了。”顾慕扬掌握主动权，故作心灰意冷，“你这个负心人。” 那时的她，那么横冲直撞地闯进了他的心里，后来又毫无征兆地消失。

“我没有！”何染急了。

“何染，我们明明可以靠得很近，为什么你总要把我推远呢？”他把她抱在怀里，语气温柔。

何染沉默，答案太多了。也许有最关键的一个，也许每一个都很关键。

“你相不相信，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别人。” 顾慕扬再次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肯定的答案，“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相信。”

“顾慕扬，即使没有别人，但是我们真的合适吗？”

“何染，你在顾虑什么？家庭条件？三观？还是学历？”顾慕扬慌张无措，“我以为这些，从来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

“顾慕扬，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我们从来没有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那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世界。”顾慕扬认真想了想，关于何染，他知道的确实不多。他一直只看到了，他想看见的她。

关于她的家人，关于她的成长，关于她做明星的青梅竹马，他都不是很了解。以及她童年生活的那个小镇，喜欢做糖拌番茄的爷爷和爸爸，还有很早就去世的妈妈。他都只是从何染的只言片语里听到的。

她虽然不太聪明，也紧跟着他的脚步一直努力。拿三等奖学金，偶尔也拿个二等。有时候也会见她去做一些兼职，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体验生活，锻炼自己。他不需要体验生活，也没有时间。他要学专业知识，画设计图，参与一些设计项目。

她呢？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年，她经历了什么？她是怎么成为现在的她的。

“好。”

“我们到沙发去坐吧。”顾慕扬脑补着自己把何染抱去沙发的场景，回过神，何染已经跑开了。

一会儿，何染从自己房间端出一本相册放到顾慕扬面前。顾慕扬接过，认真翻了两页。相册里的照片有些年代了，并不是特别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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