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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顾总监，明天见。”何染突然睁眼，顾慕扬不好再戳她的脸，伸出去的手顺势帮她整理了一些额头上面的头发，嘴里还做贼心虚地补了句，“你头发乱了。”

“谢谢。”何染解了安全带下车，自己伸手整理了一下。

“我送你上楼吧。”顾慕扬看她有些迷糊，下车的动作不是很利索。

“好。”

“何染，密码是多少？”

“111221。”何染嘴里一边念着，一边输入密码。

顾慕扬刚开始还在嘲笑何染密码设得简单，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何染说分手的那天。

门开了，何染进屋没有立即开灯，把自己隐在黑暗里。顾慕扬站在敞亮的楼道里，有一只手，扯着他的衣角不肯撒手。忽的，楼道的灯也熄了。顾慕扬隐隐感觉到拉着他衣角的那只手微微有些颤抖，“顾慕扬，当年，其实我，不是真的想。”何染的声音有些哽咽，断断续续。

“分手。”最后两个字几乎听不见声音，一想到这两个字，就让她感到窒息。

“嗯，我记得我当时也没来得及答应你这么无理的要求。”

“对不起，顾慕扬那个时候，我是真的坚持不下去了。”现实的生活像一张网，把她网得密不透风，喘不过气。她和顾慕扬家庭的差距，她和顾慕扬的差距，无法替代的青梅竹马的地位，上万公里的距离。突如其来的责任，生活的重担。这一切都太痛苦了，她自觉没有能力，没有勇气去承担和跨越。

“对不起。”顾慕扬进屋抱住何染，紧紧抱着，“是我的错。”

“是我太没用了。”

顾慕扬捧着何染的脸，帮她擦干眼泪，“不许这么说自己。”他让她的手搂住自己的脖子，把她抱上了床。

“顾慕扬，你别走。”

“我不走，我去给你倒杯水。”顾慕扬倒了杯水喂何染喝下，又给她盖好被子，躺在一侧。

一早醒来，桌上准备好了早餐，顾慕扬留了纸条。

临时出差，等我回来。

今年的中秋来得有些晚，往年都在新历的九月，今年和国庆重合了。

中秋节，团圆的日子，张林洛随秦晗回去见家长了。

顾慕扬父母请了家里亲戚，沈清和父母也一起来参加了晚宴。何染在家翻着朋友圈，顾慕扬出现在沈清和的照片里。在顾慕扬身边的应该就是他的父母了吧，和蔼可亲，笑容满面。

何染自己炒了几个菜，开了瓶红酒，看着桌上的月饼发呆，关于月饼，最快乐的记忆，留在了从前。

“爸，中秋快乐。”

晚宴上，几位长辈为小辈们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

“小顾青年才俊，如今也事业有成，该成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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