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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她打算对付过去，把早饭重新热一下，空隙时间去收拾卧室，看着床头剩下的安全套，脑子里一片空白。虽然昨晚她头脑一热，像是受了蛊惑一般去回应着。但总的来说，感觉还算不错。

但是，我们在一起了吗？这算确认关系了吗？往常独处的时候，并不觉得无趣。今日一整天脑子里想的都是他，这感觉并不好受。何染想发消息问问顾慕扬在做什么，想知道他明确的心意，又怕打扰他，让他觉得自己矫情。其实更烦的是自己因为这不可名状的情绪，这般心神不宁，坐立不安。

备注为顾总监的人发来消息：晚上等我一起吃饭，给你做大闸蟹。

何染回复：好，大闸蟹晚上见。 回完消息，心绪平静了许多。

招待完家里的亲戚和客人，又临时开了个视频会议，会议一结束，顾慕扬一秒不耽误，拎着三对大螃蟹准时出现在了何染家门口。

何染出门去超市补充了一些食材，买了一些饮料填充冰箱，把家里打扫了一下，看了会儿书就在沙发上睡着了。听到敲门声，立马从沙发上弹起，放好书，在穿衣镜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再故作镇定地去开门。何染扒着门探了半个脑袋出去，两人在门里门外盯着对方傻笑，顾慕扬先开口，“您的外卖到了，麻烦给个五星好评。”

“还不知道好不好吃，无法给出评价。”

“那我就只好展示一下我的厨艺了。”

何染示意顾慕扬换鞋进屋， “在展示厨艺之前，先给螃蟹洗个澡吧。”说着，两人一起进了厨房，讨论起怎么给螃蟹最好的待遇，沐浴焚香，让它们极具艺术性地走完这一生。

何染给顾慕扬找来橡胶手套戴上，再给他系上围裙，“顾总监，请开始你的表演。”

“那就麻烦你帮我准备几片姜。”

“收到！”

顾慕扬认真地用刷子给螃蟹洗澡，不紧不慢。何染的姜切得心不在焉，她时不时地停下来，看顾慕扬刷螃蟹，动作细致，神情专注，像他当年做设计作业时的样子。只是当年那张青涩白净的脸添了些成熟感，喉结凸起，脸部轮廓更加清晰硬朗。

“姜切好了吗？”顾慕扬笑得有些宠溺，“你看我半天了，有那么好看吗？”

“啊？还没。”何染发现自己被调侃了，嘟囔道，“普普通通。”

“马上要启动一个项目，做养老社区规划，你有兴趣吗？”

“这种项目规模还挺大的，这个设计也很有价值。”何染一边切着姜片，一边小心试探，“可以安排我进项目组？”

“你要是表现得好也不是不可以。”

“怎么算表现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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