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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下头以后，她只能看见他的发旋。

姜姝拿着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头顶，疑惑他为何低下头。

楚蕴如梦初醒般抬头，看她旁边的地方但就是不看她。

“啊！我还要修炼呢……那个、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说完后，他还是不敢直视姜姝的脸庞。

转过身前最后一下才瞥了一眼。

慌乱中还有点失措。

随即落荒而逃。

出了殿门，楚蕴才恨铁不成钢地暗叹自己没出息。

他的脸都要在姜姝面前丢光了。

因为太美了而不敢直视对方什么的……楚蕴活了十几年头一回经历这种事。

现在的他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尽管天资过人，但心智还稍显稚嫩。

若是已经活了三百多年的楚蕴，只会淡然地直视，然后暗地里偷偷害羞。

姜姝越发觉得不能说话很不方便。

于是她每天会把恢复的那些微灵力用来滋养声带。

每天还要再喝上专门的药。

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已经充满了药味，和药罐子一样。

她能够说话的那一天，楚蕴正在给她展示他新学会的法术。

“怎么样？好不好看？这是我今天新学的。”

法术绚烂，追求华丽的变化，各种各样的颜色交替出现，属实好看。

“好看。”

姜姝话说完后，下意识地愣了一下，才发现她可以说话了。

楚蕴冷不丁地也愣住了，手里的法术也忘记管了，只呆呆地看着她。

“你能说话了？！”

“对，我能说话了。”

姜姝试着又说了一句，毫无压力，连一丝阻塞感也没有。

她微笑地看着眼前比她还要兴奋的少年，心里暖洋洋的。

“真的没问题了吗？会不会只是暂时能说话？”

少年兴奋过后，便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姜姝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应该没问题了，谢谢你。你看，我现在能连续说这么多的话。”

为了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姜姝说了一个长句子。

楚蕴终究还是不放心，他找来了看病的女修。

直到女修检查过后，确认地说姜姝以后能说话了，他才放心下来。

姜姝微微侧过头，移开了与少年对视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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