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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热,不必烫了。”
沈五明向来不会察言观色,便也嚷着要同二人对饮,沈归毅劝阻道:“未满五百岁的小妖,不可饮酒。”
沈五明拿出看家的撒娇功夫,柔声道:“我明年就满五百岁了,再说二哥的婚礼上我已经偷喝过了,哥哥嫂嫂定不会像父亲那般顽固吧。”
郑子菁无奈笑笑,也不再推辞,便从院中拿出杯子和自己酿的桂花酒,他递给沈归毅一杯,“我记得你从前是极爱我亲酿的桂花酒的。”
“你酿的桂花酒醇而不腻、千里飘香,为夫自是钟爱。”沈归毅浅浅笑着,暖黄的烛光映入眼眸,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二人的初婚时节。
郑子菁的笑意顺着弯弯的眼角蔓延开来,他好像每天都在笑,却又好像许久未曾笑过了。
沈归毅仰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将酒杯一顿,又缓缓开口道:“但为夫近来却觉桃花酥香甜馥郁、入口即化,甚是喜爱,如此一来,这桂花酒也不过如此了。”
整个沈府,桃花酥做的最好的便是秦韵,迟钝如沈五明也听出了一点弦外之音。
桂花酒虽香甜,但对沈五明这样初次饮酒的人来说,却也颇有些苦涩刺喉。沈五明不想拂了郑子菁的意,便笑道:“子菁哥,并非桂花酒不好喝,是大哥喝腻了才会觉得不过如此。就像我三百岁的时候喜欢吃爹爹从人间带回来的糖葫芦,但我现在却不喜欢了。”
沈归毅明知沈五明话中并无他意,却又偏偏被说中,免不得面上臊了起来,便对沈五明道:“桂花酒你也尝了,还不回去温习功课!”
沈归毅比沈五明大了近两千岁,他对这个大哥终是有些俱意,便顺从地退出了门。沈五明刚走出二十步便想起书还落在郑子菁房中未取,便又折回来了,却听房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哐当声——是酒瓶碎在地上了。
郑子菁将桌上的酒瓶酒杯一应拂倒在地,面色坦然道:“夫君既觉得我这桂花酒不过如此,回去吃那可口的桃花酥便是,何必在此强做笑颜,又何必在晚辈面前拂我的意,扫我的面!”
“你该敛敛你的‘好’脾气!”沈归毅拂袖怒喝道。
郑子菁也毫不退让道:“我若没有这样一副‘好脾气’,便也不会为你违背父命,三百年不得见。”
沈归毅脑后窜起一股火,忍不住绕到郑子菁身前,颤手指责郑子菁道:“果真是天生的狐媚子,在别人面前是温婉端庄的正妻,在我面前却如此跋扈善妒。人人夸你贤良淑德,骂我负心薄幸,这许多年我连你的卧床都未睡过,我负的到底是哪门子的心!薄的又是哪门子的幸!”
郑子菁幼时无意闯入蛇族洞府,撞破一群蛇妖的不轨之行,自此烙下心病,再不愿与人有过度亲密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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