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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上也只是偶尔说一两句。
所以,乍一听到她这般自剖肺腑的话,总觉得哪里闷闷的。
沈莫北应该更不好受,他神色冷峻,目光晦涩。
这么多年,大概从来没有从自己母亲嘴里听到过这种话。
他那些嘲讽又落寞的神情,无一不在质问,「你真的关心过我吗?」
也许空旷的墓园给了她勇气,她突然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把之前闷在哭声里的话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小北,可是我没办法,我看见他就会想起你。我知道我不该怪他,可是我控制不住,我总是会想,要是那天他没有跟你要那个果子就好了。」
「每次想要对他好的时候,我脑子里都会闪过你满是血迹的脸。要是你还在,就好了。」
梁瑞瑞跟我说过,沈莫北的妈妈做护工的时候,很喜欢照顾那些因为车祸被送进来的人。
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家属想得到的,她想得到。家属想不到的,她也想得到。
至于为什么会缺钱,是因为看到有人出车祸,她就想出钱救人家。
不管认不认识,也不管对方领不领情。
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自我惩罚和赎罪。
虽然她知道,这事儿怪不到她头上,也怪不到沈莫北头上。
大概是太爱了,所以没办法接受爱人以这种方式离世。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终于起身,决定离开。
转身的时候,视线和沈莫北碰上了。
21.
沈莫北把花放下,又擦了擦沈叔叔的照片。
一行人谁也没说话,就这么沉默着从墓园离开。
小镇的商贩已经开始了叫卖,街上一派生机。
我们三个人默契的谁也没提方才的事情,一路穿街过巷,回了老家。
老家还是那样,荡着灰尘,却不显破败。
我从包里拿出水,又拿了点吃的东西,放在桌上。
正在犹豫要不要出去的时候,沈莫北的妈妈说话了。
她抬头望向我,眼神里是释然,「谢谢你。」
我愣了,「我?」
她点点头,「对,谢谢你。」
沈莫北把瓶盖拧松,递到她面前。
她摸着木质桌面,自顾自的说,「其实我也知道,早该过去了。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小北,还好,他很顽强,没有长歪。」
「拿着你的钱去补贴那些病人的时候,我心里并不好受。可自我折磨也好过平淡度日,你爸爸走了,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你现在谈了恋爱也好,有人心疼你,爱你。我也能放心。」
一直默不作声的沈莫北终于说了一句话,「那你呢?准备一走了之?从此不见我?」
我在他旁边,不赞同的拽了拽他的衣角。
幅度不大,还是被他妈妈注意到了。
「小冉,你不用跟他生气,他说的没错,我确实不准备在他身边一直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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