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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观,可真歪啊。
「混账!」我佯怒地拍了他一下,但下手并不重,「仁义礼孝,均是道德,你这些都做不到,枉而为人!」
李承珣偏头看我,紧紧抿着唇,并不说话。
我又蹲下来,扶着他的脸哄他:「乖孩子,姐姐想把你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君子,哀天下之忧,你莫要走歪,叫我失望。」
我与他直直地对视,他终究是孩子,又被我掌握在手里,是以垂下眸子:「好,我听姐姐的。」
此后每每夫子教习完他,我都要抽着里头的句子问他,他从一开始的刻毒、冷漠变得宽容而淡泊。
这期间功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恰好够他长到比我高出半头。
今儿身子极乏,没能起来,门被敲响:「进来。」
李承珣一身月白袍,腰间被白色宽带束着,上头绣着繁复的金纹,腰带下垂着琅琊白玉,恰好阳光洒下来,照得这个人宛如推开层层叠叠的青山、朦朦胧胧的白雾,从月影深处而来。
周身气度极雅,眉目温柔,端方如玉,世无其二。
「姐姐怎么了?」李承珣走近我,轻轻地探了探我的额头便收回手,「有些烧了,怎可憋着?」说着就转身出去吩咐外头候着的侍女。
声音轻柔温和,女儿家却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
太美,以至于,有距离。
吩咐完了便抽了我架子上一本书坐在一旁看,长睫垂落,看着有些温柔。
「不喜欢喝药。」我皱了皱眉,回他怎么憋着的缘由。
李承珣听了唇角勾起:「我吩咐了带些蜜饯,姐姐还是乖乖喝下吧。早些好了,今儿都没来陪我读书。」语调轻柔,但我恍惚间觉得他有些委屈。
「明天就能陪你了,我身子好着快呢。」我出声安慰,毕竟是一手养大的孩子。
这人自然看着我笑说好,玉似的脸温柔得好似云。
大夫来了,药也吃了,觉也睡了,还是乏力不见好。我正有些疑惑,脑子里却像被什么提醒似的:「教他寡廉鲜耻,滥杀无辜。」
整个人僵住。
不完成,便会这么衰败下去,是吗?
为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天机?
可惜脑海中空荡荡的一片,毫无回应。
明白如今的情况,我费力地从榻中爬起来,换好衣裳遮住病容,撑了一把青色油纸伞,顶着绵绵细雨,去了李承珣的院子。
窗子开着,李承珣笔直地坐在桌前,点点雨丝吹进去,把这人衬托得跟画一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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