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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还是太嫩了。

俞苏闻言也没说什么，而是继续问之前的问题：“你在做什么？”

“半夜醒了，睡不着。”乔温书实话实说。

俞苏淡淡应了声，注意到乔温书眼底的好奇，“怎么了？想说什么就说。”

乔温书：“主教官，您也是吗？”

俞苏沉默良久，才回了声“嗯。”

确切来讲，他已经多年没有睡过一个踏实的安稳觉了。

只要一闭上眼，面前就会浮现那日的情景，巨大的爆炸声刺得他脑袋发疼，浓重的血腥味压得他喘不过气，只能僵硬地站在一片血海中，眼睁睁看着那个人在他面前消失。

最后惊醒。

乔温书看着笼罩着一股死寂气息的俞苏，蹙了蹙眉。之前他就发现了，他们这位主教官瘦得过分，脸色苍白无血色，眼底泛着一层青黑，乔温书怀疑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好好休息过，或是连饭都没有正常吃。

乔温书脑海中浮现晚上陈姨和他说的话。

“温书啊，你送给我的那两份提拉米苏和松糕布丁，我让肖副官给俞指挥官送过去了。他近几年太忙，越发不注意身体，饭也不怎么爱吃，平日里就偶尔吃点甜的，基地里的大家为了让他多吃点想尽了法子。”陈姨叹了口气，旋即笑了起来。

“肖副官和我说，俞指挥官很喜欢你做的提拉米苏和松糕布丁，饭量都比以往多了一倍，让我替他和你说声谢谢。”

.......

“回去吧，外面寒气重，别感冒影响到明天的训练。”俞苏转身离开。

乔温书回神，下意识喊住俞苏：“主教官，等下！”

俞苏停下脚步看他：“怎么？”

“呃.......”其实乔温书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觉得俞苏此时的身体状态和精神状态很不好，还没反应过来话就飙出去了。

他挠了挠头，试探性地问：“那个，我突然觉得有点饿，想做点夜宵吃，您.....要一起吃吗？”

刚说完，他就想捂脸，什么鬼理由啊！

然而——

“好。”

乔温书懵了一瞬：“啊？”

俞苏率先走在前：“走吧。”

乔温书：“啊，哦，好的！”

还真同意了？

乔温书连忙跟上，内心有些不可思议。

食堂夜间有厨师机器人值班，除了他们，还有几个明显是研究人员的夜猫子在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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