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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起，江栗百分百能保证这就是死亡的前兆，和那年的感受如出一辙。

他可以因为担心陆峥受伤拨打120，却再没有力气去为自己拨打救命的120，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逐渐脱离，一点一点瘫倒在地上，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感受着黑暗逐渐的侵袭。

“系统，这可不是我要死，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再活下去了。”

系统非但不震惊，还十分平淡地说：“放心吧，主神让我死都不会让你死的。”

“是吗？主神人可真好。”?

玩具坏了14

“情况不是很乐观，你是江栗是家属是吗？”手术室走出一个满面愁人的医生，手里拿着的是病危通知书。

“是……我是他老公。”陆峥迟缓地低头，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很害怕医生问他是不是家属。

这个问题他只能回答是家属，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死亡通知或是病危通知书之类的送到他手里，他又不得不接着，但是面对奄奄一息的江栗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病危通知书，你签一下。”

果然，医生还是拿出了陆峥最不愿看见的东西。

“这么严重吗？他只是晕倒了吧……？”陆峥两只手捏着病危通知书的一角，迟钝地望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却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很严重，他以前做过alpha变成omega的手术这事你知道吧？他这很明显就是alpha腺体没摘除干净，又无视了人体排异，强行植入了omega腺体，一般这种情况病人都会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但是他能撑到现在还活着……实属罕见了。”

罕见这个词医生都是说得委婉了，他翻阅古今所有的病历，都只有江栗这一例活下来了。

“那……还有救吗？”陆峥的手都在抖，拿不稳笔在病危通知书上签下名字。

“只有一个很危险的办法，就是把alpha和omega的腺体同时摘除，但是死亡率很高，而且就算成功了也只能做个没有生育能力的beta。”

陆峥深呼吸一口气，在病危通知书的家属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试试吧，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医生转身回了手术室，手术室的灯重新亮了起来，这一亮也不知要亮多久。

陆峥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手肘压在大腿上，他想让自己因为焦急和心慌而不停抖动的大腿停下抖动，但结果却是心情越来越糟，脸色就跟失血过多的死人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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