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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是他？

-那他又是谁？?

（结局中）陆狗，你家栗子带球和别人跑了

站在门外的人影走了进来，待江栗的目光逐渐适应后，他看清了对方真正的面容。

那是陆棱的脸，可是江栗疑惑地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这也是陆棱的脸，那谁才是陆锋？

江栗的视线仿佛被蒙上了一层滤镜，他看眼前人的时候，远处是陆锋；看远处人的时候，眼前人是陆锋。

二者脸上那些细微的差别，无时无刻提醒着江栗，陆棱和陆锋就站在他面前。

只是江栗分辨不出来。

“我、我看到了——你。”江栗只能惊恐地把希望寄予眼前人，他双手紧紧抓着眼前人的衣角，身体因为不安而颤抖。

陆锋循着江栗的目光，转头看了过去，他的瞳孔在一瞬间聚焦成了一个黑色的点，瞳孔阴沉得透不过任何光线。

陆锋看见了他弟弟，那张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此刻就站在门边，站在被白雪衬得刺眼的白色光线下，目光稳稳地落向了他怀中的江栗。

在江栗第一次见到陆棱的时候，他还没有长得那么像陆锋，但不知从何时起，陆棱与他哥哥陆锋的模样就越来越靠拢，很多时候如果江栗不细看，就会弄混两个人。

陆锋看见了陆棱，可是他却捂住了江栗的耳朵，让陆棱的呼唤落了空。

陆锋靠在江栗的耳边，自私地说：“那里没有人，你是太思念陆锋才出现的幻象。”

“可是那里的确有个你……他在张嘴，还在说话……”江栗用力地眨了下眼睛，正当他再打算越过陆锋肩膀去看门边时，却被人压了下来。

“你需要休息了。”

江栗挣脱开了陆锋的手，向后跌了去，摔坐在地上，仰着头迷茫地望着门边，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不是的……他在靠近，他在靠近我，他好像才是陆棱。”

“你是陆锋？你有手杖，他没有……”江栗努力地将两个人的不同之处拿在脑海里进行对比，可是关于两个人的特征却越来越模糊，甚至江栗都快忘了拿手杖的才是陆锋。

果然，在江栗认出来后，陆锋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阴恻恻地目光像是沼泽地里的淤泥，试图冲散江栗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清醒，重新把他拽进混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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