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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陆南风低沉的声音，江栗像是触电了般突然抽回手，咬着自己的手臂，强行克制住内心的欲望。

江栗说过自己不想伤害任何人，仅存不多的理智和记忆在支撑着他保持神的矜持。

见江栗还是不肯靠近自己，陆南风用风做刃，在自己的上臂处划出了一道细长的伤口，血液很快就涌了出来，冲进了江栗的鼻息里。

蛊王被血液的气味所吸引，开始蠢蠢不安的躁动，像是一把剪刀开始一下一下快速地剪短江栗的理智。

“别过来！我不想伤你，我也不想做这样的怪物。”江栗憋得双眼通红，泪水像是凝固的珍珠钉在眼尾。

“没关系的……很快你就可以不用这样了。”陆南风缓缓把江栗搂进了怀中，让江栗的脸正好能吻住他的肩膀。

江栗一点反抗都没有，像是一块石头砸进水中，在大水花后是无法抵抗的堕落。

江栗一边说着不想做生啖血肉的怪物，一边又无法克制地撕咬陆南风的手臂，直到自己的鼻腔里都充满血与肉的芬芳，一边哭又一边笑，像是疯了。

江栗吃饱后，趴在陆南风的肩上一动不动，泪水像是被打落的珍珠，一颗颗止不住地滴答往下落。

“我只是想找陆南风，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陆南风沉默了，半晌后才闷闷地说：“师尊，你不是想杀我吗？我带你回缘境，你杀了我，拿走仙骨、仙丹，把我的眼睛也挖走，让我的魂魄永世不得超生。”

江栗睁大了眼睛，拉远了自己和陆南风的距离，一口否决了陆南风的提议：“我不想，我只想和陆南风相见……”

江栗拒绝，不是因为心疼他，而是他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你想死，你自己就去死，不要来打扰我和陆南风相爱好吗？”江栗抬手抹了抹嘴角，嘴角的血渍被他越抹越脏，还弄脏了掌心，但他自己浑然不知。

陆南风用自己的衣袖擦过江栗的嘴角，小心翼翼替他抹去了血色，“可这不是你一直想对我做的事吗？”

“可是他比你重要，我要先去爱他，我顾不上恨你了。”江栗站了起来，他甚至都没有多看陆南风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你别再来打扰我了，我只当不认识你，你也只当没有过我这个师尊。”江栗在迈出门槛的那瞬间，停住脚步，抛下了冷冰冰的话语。

对于陆南风而言，不在意远比恨更伤人，那代表着江栗彻底不会再对他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陆南风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冷住了，从窗户外吹来的风，像是掺了冰渣子一般锐利，打得浑身直发发颤。

“师尊！”陆南风跟在江栗的身后大喊，试图让他停下离开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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