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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栗的手指点在纸张上，做了个简单的总结：“啊，是年轻的小色批呢。”

【，天气阴。一个月，我终于争取到了小人鱼的抚养权，我思考了一个月，决定为他取名江栗，这个名字没什么含义，因为当时我在江边散步吃栗子，所以就叫江栗，希望小栗子以后知道自己名字的起因不会生我的气，如果他生气，那我就再给他想个别的名字，但是栗子这个小名很可爱，就算他不喜欢，我也要这么喊他。】

【，天气暴雨。隔壁几个实验室的老头子都是神经病，养出来的人鱼又疯又癫只会吃人，还想教我养人鱼，全都被我赶出去了。老头子找麻烦的时候，小栗子在浅水池玩耍，他被吓坏了，后来一直往我怀里钻，还哭了。我告诉他我们是家人后，他才止了哭。

……

他真的好可爱，他和其他的人鱼不一样，他似乎不用驯化，就已经够乖了。

我们以后一定可以成为家人，我会好好对他的。】

江栗又往后连着翻了好几页，最初的陆煜一点也不疯，甚至字里行间都能看出他对这条小人鱼的看重与疼爱。

【，天气晴。通过细胞成功培养出它的局部组织。】

【。掰断了它的手臂，成功移植局部组织，后续观察并无排异现象，此试验成功。】

【。通过细胞培育，成功养殖出克隆体。】

【。它不漂亮了，也不听话了，我想用克隆体替代它了。】

从实现克隆体的那一秒钟开始，陆煜的神志就被扭曲了，那只漂亮的小人鱼在他的眼里彻底沦为了和克隆体一样廉价又病态的实验物体，仿佛在记录本上提起江栗的名字，都是对于他的一种羞辱。

克隆体的到来，让江栗独一无二的重量彻底轻如鸿毛，死了就死了，再拿个新的替代便是。

后面几十页里，陆煜都没再提过江栗的名字，只用一个“它”字代替，也再没提过那日的天气如何，他彻底成了冷冰冰的实验机器。

一切都只为继续将克隆实验完善，而江栗一定会是这场实验里的牺牲品，所以他注定不会再对江栗有过多的情感倾注。

可是，他的冷漠又全都停顿在了江栗死亡的那天。

没有写日期，没有写天气，只是简简单单一句：他死了。

这张纸是A4纸的大小，【他死了】三个字占了一半，他没办法把字写的很小，哪怕是写得跟石头一样大，也改变不了他的手抖得无法写字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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