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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栗仰起头看向陆伏曜，涨红了脖子大喊：“休学？我不许，我说了我会帮你。”

陆伏曜看了江栗一眼，打算能从他身边绕过去。

江栗赶紧抓住了陆伏曜的手，追在他身后喊他：“学费我帮你出，你的住宿费、伙食费巴拉巴拉一大堆我都出得起，我养你啊！”

江栗的左手是陆伏曜的手机，右手是一瓶玻璃瓶汽水，他的右手同时还抓住了陆伏曜的手。

玻璃瓶汽水卡在了他们的手之间。

于是就发生了，陆伏曜抽走了玻璃瓶在墙上打碎，冲到江栗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按在墙上，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占满了江栗的视线。

“我告诉过你无数次，我不需要你的施舍，恶心。”

江栗一愣，“我没有施舍你啊，我是关心你，我喜欢你，学校没有一个人不知道我喜欢你，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陆伏曜恶他：“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

江栗毫不犹豫地吼了回去，脖子上的血口像是心电仪上的线起伏不定：“那又怎么样啊？可我就是喜欢你啊，我愿意对你好，我愿意帮你我能帮的一切。”

江栗双手裹住陆伏曜的拿瓶子的手，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像是在恳求他一般，“不是施舍，我想做你的男朋友，这是我追求你，送给你的礼物，你接受好不好？”

陆伏曜的手抽走了，玻璃瓶彻底在地上被打碎了。

陆伏曜没急着回答，他在沉思，思考到底要不要接受江栗的施舍。

答案是接受。

陆伏曜很需要江栗的帮助，他渴望读书，他渴望通过高考这扇唯一的阶梯，去走向更高更远的路，去攀登属于他的高度的山，而不是高中肄业用他能写出模拟考满分试卷的手，去捧起地上的土，麻木的只为饱腹。

江栗看他犹豫，就知道是同意了。

江栗牵起了陆伏曜的手，踮起脚轻轻地吻在了陆伏曜的唇上。

陆伏曜的唇很干燥，一点水分都没有，吻上去的时候还有些扎嘴。

幸好江栗的唇水嫩嫩的，他用舌头搔过陆伏曜干燥的唇瓣，扫平他唇瓣上干裂的唇纹。

陆伏曜的身体紧绷了，他仍在反感江栗的靠近，更厌恶他们现在的行为。

江栗没意识到这仍是他单方面的恋爱关系，他小心翼翼地从陆伏曜唇上撤走，望着他期待又害羞地小声问：“我们是恋爱关系了吗？”

陆伏曜看着他，像是在瞪他，在良久的沉默注视下，陆伏曜不情不愿地点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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