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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意。”席湛完全不惧威胁，哪怕此刻受制于人也维持着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兽化人项目一旦终止，第一个陷入绝境就是SA001。”

裴川眦目，反手从腰间掏出镭弹枪，枪口直指席湛的眉心：“你用小狼王威胁我？”

“队长！队长冷静！”

袁帆一看事态不对，立刻招呼其他人上去拦住自家队长，“你不能冲动，伤害普通民众，这是违反规定的！何况他是我们这次任务的保护目标……队长！”

蔡旭和薛明更是直接挡在席湛面前，生怕裴川冲冠一怒，真的把人给崩了。

席湛却不屑于躲在别人身后。

他推开面前的人墙，不闪不避地站在裴川面前，面不改色地和他对视，眼神一如既往的轻蔑，“裴队长，我知道你对SA001的心思，说实话我并不在意，那毕竟是你的私事。只是，我提醒你一句——”

顿了顿，席湛的视线越过裴川身后，远远地看见了一片漫天黄沙中出现的一道银白色的影子，正快速地朝这边奔来。

唇角微微挑起，他收回视线落在了裴川铁青的脸上，淡淡接道：“动物的本能天性在我的项目理念中，一向是取精华去糟粕。北极白狼有一点特质我很欣赏——一生只认一个人，忠诚至死。”

“SA001是离不开我的，没有我，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裴川再多的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像是为了印证席湛的自信，下一秒，裴川的耳边就传来了白小枕兴高采烈的呼喊：“教授！”

他脸上的肌肉紧绷到微微颤抖，牙齿几乎被自己咬碎，却只能收回了镭射枪，往后退了两步。

当着白小枕的面，不能和席湛撕破脸。

挑衅席湛，等于在向白小枕宣战，这个道理裴川还是懂的。

因此心里再怎么不情愿，他还是收敛了一身的怒气，佯装无事发生。

几息之间，白小枕已经跑到了跟前。

“教授，这里有好多动物，比科研所还多！你看看，是要吃这只小角角羊呢，还是吃这只大角角羊？”

席湛看向白小枕倒提着拎在手里的两只羚羊，都还活着，羊蹄子乱蹬，嘶鸣声不断，加起来至少150KG。

其中一只是长有近60公分长的直立环斑角的剑羚，对这种沙漠里常见的物种，席湛只是扫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等他注意到另一只的时候，难得露出一丝不一样的表情。

一旁的裴川也盯着另一只小角羊看，半天没认出是什么品种，“我进出无人区这么多次，从没见过。”

“这也是剑羚，和另一只是同类。”席湛解释道。

“可它们长得不一样。”白小枕抓着小角羊弯成螺旋状的羊角，将它拎起来，“它的角这么小，而且那只羊是白色的，这只身上有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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