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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席教授交代了，SA001对不熟悉的人可能会有抵抗反应，他要我们去找基因复刻组的俞教授一起协助照顾兽化人。还有——”

他拿出两张单子，递给席巍，“席教授留下了这个，分别是可以辅助SA001更顺利地渡过排异期的药剂，和有可能会催化他体内的异变蛇毒加剧扩散的成分。”

曹义搓了搓手，询问：“主席，要现在去联系俞教授吗？兽化人可能很快就会醒了，还要准备这些辅助药剂……”

席巍接过两张纸，看过之后，将写明辅助药剂的一份撕毁了。

“主席？”曹义震惊地看着纸张碎片落地，一时不知所措。

“不用去找俞教授，他的专业领域不是兽化人，来了也帮不上忙。”

席巍作为父亲，了解自己的儿子。

不管席湛把话说得多冷漠绝情，于公于私，他是不会让白小枕出事的。

其实，白小枕如果只是一个听话的实验体，席湛想一直养着玩玩没什么。

这么多年，席巍也没有干涉过。

但白小枕这次得罪了心胸狭隘又记仇的周宁远，势必不会被放过。

席巍需要派克集团的支持，席湛同样也需要。

等周宁远的改造成功，失去了唯一性的白小枕，对科研所和兽化人项目就不剩多少价值了。

而一旦改造失败，派克集团绝不会善罢甘休，兽化人项目会面临重创，一个难以维系甚至被迫解散的科研组，不需要实验体。

所以怎么看，白小枕的存在都是多余的。

席巍将剩下那张禁用药物的单子递还给曹义，“用这份。”

曹义懵了，还以为是席巍搞混了。

“主席，这是加剧兽化人体内异变蛇毒的……”

席巍制住了他的话，突兀地扯开了话题：“曹义，我记得你当初也考过HGP科研所，失败后才来到医药协会工作。”

曹义怔了一瞬，红着脸点头。

自己的能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进不了HGP这样实力顶尖的科研所，其他普通的科研所又不如医药协会的福利好，空有追逐科研的热忱，却败给了现实。

这一次跟着席主席来HGP照顾兽化人，恐怕是他这辈子事业的巅峰了。

席巍瞥了一眼曹义，轻描淡写道，“你是有能力的，在医药协会这么多年屈才了。曹义，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就看你会不会把握。”

曹义茫然地看着席巍手指向观察室里的白小枕，一字一句慢慢说道：“目前世上最珍贵的实验体，他的耐药性、抗毒性、疼痛阈值等等，兽化人的生命力到底顽强到什么地步——”

席巍望着白小枕的身影，目光一点一点变冷，“曹义，未来人类的生理极限，有可能在你的手上被测试出答案。”

……

曹义再次走进观察室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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