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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巍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没关系，我和你们不一样，那孩子认识我。”

——

站在观察箱外近距离看白小枕，席巍更直观地感受到了异变的怵目。

长久的安静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唤道：“白小枕。”

白小枕缩在角落里，背靠着污浊潮湿的墙壁，姿势纹丝不动，半晌毫无动静。

席巍提高了音量，又喊了他一声。

这一次，一直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的白小枕，很慢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贴着头皮的狼耳轻轻抖了一下。

“席……伯伯？”

他像是不会说话了，笨拙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灰蒙蒙的双瞳茫然地望了过来，失焦的瞳孔微微颤动着，带着狐疑的神情，“席伯伯，是你吗？”

“是我。”席巍隔着牢笼，眼神沉凝，“很久没见过你了，你还能认出我的声音。”

白小枕歪了一下脖子，苍白修长、毫无生气的手指倏忽一握，他突然暴起，直面扑了过来。

站在门口的曹义吓得惊声尖叫，一旁的佣兵冲过来想要拦在席巍身前。

席巍却一点不紧张，白小枕根本碰不到他。

扑来的身影，手指还没碰到栏杆，锁喉的链条就将他拖住了。

巨大的反作用力将白小枕拉了回去，背脊重重砸在墙上，剧烈的冲撞令他反弹跌落在地，猝不及防地喷出血沫，呛得狼狈不堪地咳嗽不断。

“席伯伯，救我……”

白小枕仰着头，睁大空洞的眼睛望向席巍，抽噎着，“带我出去，我想找席湛……”

他太虚弱了，连哭声都是微弱的，不过两下就哑了声，只有簌簌的眼泪不断地流出眼眶。

席巍看着白小枕哆嗦着往自己这边爬，直到锁链再次勒住脖子，压迫着他的喉结勒出一道发白的深痕，细小的血珠从刚结了薄痂的伤处渗了出来。

“阿湛现在很忙，他不能过来。”

白小枕呜咽着点头：“我知道，他们都说他很忙，我就一直在等……可是席伯伯，我生病了，很严重。我不想待在这里，他们都治不好我。”

连日来的伤害、痛苦和囚/禁，清晰地刻在白小枕的骨髓之中，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他认识的人，还是席湛的父亲。

他向席巍伸出了手，颤抖着哭求：“席伯伯，我快死了……席湛不能过来，你带我去找他吧，我保证不吵他……”

“白小枕。”席巍静静地俯视着白小枕，一字一句慢慢说道，“你见不到席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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