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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枫狐疑地将人放开,他想不通有什么事可以让席湛放弃一个人的喜怒哀乐,难不成他年过二十才进入叛逆期,觉得冷漠无情才是真男人?
“你还记不记得,上周我从南部灾区救回来的一个孩子,叫白小枕。”
席湛揉了揉脖子,清了清嗓子,才组织好语言,“他的情况很严重,现在唯一有可能保命的办法,就是进行兽化人改造。我替他申请通过了,他现在已经是我们项目组的志愿者了。”
南部地陷是近几年来人类地区规模最大的一次地质灾害。
当时消息传到科研所,席湛第一个报名去当医疗支援者,甚至等不及集合一个人就先出发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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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
47:我想救他,不惜一切代价
了,为此回来以后,还被他父亲严厉教育了一通。
俞晚枫倒是不奇怪,席湛一向都是这么一个冲动又感情用事的人。
他只是不明白,“兽化人改造至今都没有成功案例,这个办法虽然成功机会渺茫,不过既然他怎么都要死,是可以尝试搏一搏。但这和你要给自己脑子动刀有什么关系?”
席湛沉默了几秒,回答道:“白小枕重伤被压在地下好几天,身边躺着的就是他父母的遗体,在营救过程中又三番两次亲耳听到救援队要放弃,所以虽然后来被救出来了,精神上却受了很大的刺激。以至于他现在除了我,对谁都不信任。”
俞晚枫立刻嗅到了异样,眯起了眼缝:“席湛,我记得你前天提过,说想要参与一项临床的改造手术,还主动去找了教授,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白小枕吧。”
席湛分外坦然地点头:“教授答应了让我当助手,昨天还特意带我旁观了一场改造实验体的手术。”
俞晚枫脸色变得很微妙,悄声问:“你在手术室丢人了?”
上次俞晚枫跟着教授第一次进手术室,看到那些白花花的脑仁,没忍住当场就直接吐了,成了这辈子都抹不掉的黑历史。他想兽化组的手术室更加血淋淋的,猜测席湛可能也差不多。
“别在意,我们教授说了,新人都这样,以后多经历几次......”
“这倒是没有,我表现得很好,教授说以后会经常让我担任助手。”
这波凡尔赛是杀人于无形的,俞晚楓秒变脸色沉沉。
可惜席湛沉溺在自己的失落情绪里,丝毫没有察觉,只顾垂头丧气接道:“可在那之后,我留在手术室想要模拟白小枕的手术场景,却发现自己找不到状态了。我竟然会紧张得手抖,甚至连手术刀都拿不稳,几次都掉到了地上。一想到躺着的是白小枕,我脑子就一片空白的,什么手术步骤,注意事项,一个都想不起来。”
愤怒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被打击后的俞晚枫瞬间有满血复活,挑起了眉梢,甚至有点想笑。一向意气风发的席湛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但他觉得自己比席湛要脸,所以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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