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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枕刚才听到了几句席湛和俞晚枫他们的对话，倒是没有怀疑他的身份，只是……

看着席湛垂在身侧的手，他抿了抿唇，掩下了眼底的失望，好可惜，小零食被收回去了。

白小枕心里默默想，这个人看着还挺稳重，没想到竟然这么小气，小零食都拿出来了又不给了，就为了故意馋他一下吗？太坏了。

白小枕的眼睛藏不住任何情绪的变化，席湛看着那双深绿瞳孔流露出对自己的不满，心里一点点变凉。

无休无止的挫败感。

原本以为自从经历过那场大火后，再无比难忍的痛苦都在经年的磋磨下习惯了，甚至麻木了，但这一刻，在席湛重新面对复活回来的白小枕时，还是免不了被打击得溃不成军。

刹那间，席湛萌生了落荒而逃的想法。

“你留在这里不要离开，我、我去找一位小姐姐来照顾你，她比较温柔，你应该不会害怕她。”

席湛想去找更善解人意的付雪，刚转过身，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怯怯的问话。

“你不是动物吗？”

白小枕其实不怕席湛，反而对他很好奇，说不上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席湛是自己从醒过来到现在，看到的唯一一个没有动物外貌特征的人。

席湛收回脚步，转身：“什么？”

“你没有长尾巴。”白小枕指了指席湛的身后。

席湛微愣了一秒，随即明白了白小枕的恐惧来源，摇了摇头，“我不是兽化人，我是普通人。”

“兽化人？”白小枕眨了眨眼睛，又往外探出大半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成的狼尾翘了起来，“我也是吗？你看，我有尾巴……”

“是的，你也是兽化人，身体里有北极白狼的动物基因。在地陷之后为了让你可以活下去，我们给你安排了改造手术。”

席湛耐心地慢慢解释，“兽化人，这是人类进化后的形态，你刚才见到的那些有动物外貌特征的都属于这一类。当年的改造技术比较落后，导致你的手术过程出现了意外，昏迷了很多年。现在技术进步成熟了，才有办法让你醒过来。”

“进化？”

终于有人可以给白小枕答疑解惑，他自然而然地放下了戒心，从消防通道门后面走了出来，“那我昏迷了多久，你知道是谁把我送到这里的吗？”

席湛沉默了很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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