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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巍用力拍了一下桌子，低吼道：“你不是已经把那只小狼崽子救回来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

席湛并没有感到意外，白小枕走出科研所的那一刻，就注定他的存在隐瞒不了多久。

“就是因为他回来了，所以我这次必须要保证，没有任何潜在的威胁会再伤害到他。”

“威胁？伤害？”席巍满脸怒气地反问，“就单看你现在为了他冲冠一怒，任xin妄为，置整个A区人民的生命于不顾，就足以让所有人迁怒他这个祸害！”

“如今还认识他的人，除了你和俞家，其他人不会出卖他的身份，外面的人不知道他和我过去的关系，怎么迁怒？更何况，口说无凭，证据呢？说起来，这还是你的功劳。”

席湛看向席巍，说出口的话不可不谓诛心，“要不是你，将关于他的全部资料档案付之一炬，让人无从知晓的他的来历身份，我今天还真的不敢毫不顾忌地走出这一步。”

席巍：“只要你们两个还搞在一起，这件事他就脱不了干系！”

“嗯，所以我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席湛平静回答。

席巍怔住。

他差一点以为自己耳背了，竟然没有听懂席湛的话。

“什么叫你们没有在一起？”

席湛：“字面意思。从今往后，我和白小枕就只是科研员和实验体的关系，他和千千万万从我手下诞生的兽化人没有区别。我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席巍不相信：“不可能，北极白狼的忠诚是刻在骨髓里的，白小枕根本离不开你……”

“对，白小枕离不开我，所以他死了。”

席湛微垂了眼，摩挲着抗体箱的边缘，手指轻轻一动，“咔哒”一声响起，箱子被打开。

里面摆满了上百支不同异变病毒株的抗体，整整齐齐地陈列在席巍眼前，A区乃至全人类，上千万人口至少未来五年的生死都取决这个小小的金属箱的归属。

席巍根本不用思考也知道，除自己以外，此刻这栋总政大楼恐怕还有人也在面临着同样的选择。

比如持枪队的总署，金融商会的会长，A区区长……甚至还有自己最后的依仗，俞家。

席湛选择来医药协会，是为了给他下这一次最后通牒，是为了亲眼看他被逼到了无路可退。

席巍紧紧盯着眼前的席湛，心想，这就是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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