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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湛垂了眸，嗓音疲惫又低沉：“我不是神，令他们失望了。”

白小枕思考了一会儿，“教授当然不是神，神只会聆听人们的祈祷和哭求，但教授你会救他们。教授拥有能够比肩神明的能力，不对，你比神更令人敬仰。”

席湛心口震了震，轻轻捏了捏白小枕的耳朵，“跟谁学的花言巧语。走吧，我带你去做血检，顺便把体检也做了。”

白小枕点了点头，又想到：“教授也要做！谁知道那个人除了针剂还有没有做了别的……”

席湛拗不过，只得同意。

白小枕在等着体检的间隙，困得直打哈欠。

“不要在走廊里睡觉。”席湛出来看见白小枕靠着墙，脑袋一下一下的小鸡啄米，“怎么累成这样？”

白小枕大脑都快困成浆糊了，问什么答什么：“这次的任务比较麻烦，本来还要一段时间的，我想赶在生日前回来，所以熬了几天……嗯，这里的暖气好足……”

席湛眼看白小枕上半身慢慢倒向一边，眼看就要摔地上了，赶紧伸手拖住了他的下巴。

结果他一靠近，白小枕就很自然地伸手抱住了他，动了动鼻子似乎感受到了令他安心的气息，很快就睡着了。

席湛感觉自己怀里挤进来一个大暖炉，久远到陌生的感觉令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席湛，那支针管里的检验报告出来了——”

付雪捏着几张纸神色匆匆地来找席湛，进门却看到席湛站得直挺挺的给白小枕充当大抱枕。

一切恍如昨日。

“睡着了？”付雪压低了声音。

席湛点了点头，站着一动不动。

付雪悄声走近了，弯腰看了一会儿白小枕熟睡的脸，笑得格外慈爱。

“检验结果还要等一会儿，你为什么不抱他去楼上睡？反正那套房子一直空着，你隔天就会去打扫。科研所的人都被带走盘查了，这会儿楼里没外人，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们的。”

席湛垂眸看着白小枕的头顶，一对小耳朵睡着以后特别软，贴着自己的侧腰被压得扁扁的。

“他长大了，我现在……可能抱不动了。”

付雪一时无言，不自觉地将目光落在席湛瘦削的身躯，长久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最早你走进总政大楼，是为了能拿回神经元活体样本从而取信你父亲。但为了改善A区环境，你这几年也是呕心沥血在付出了，难免触及到了不少人的利益……早知道这么做会加速恶化扩散，我们说什么也会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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