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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枕看到北极白狼的时候愣了一下，不太确定地抬头看向席湛，问道：“教授，这个……是给我的吗？”

席湛点了点头：“当然是给你的，很早就准备好了，一直留到了今天。”

白小枕摸了摸上面的北极白狼，他不知道它背后到底是谁的影子。

席湛没有解释太多，他抬手轻轻摸了摸白小枕的耳朵，捏了一下。

白小枕心底闪过一丝错愕的熟悉，恍惚地抬起头，“教授？”

“白小枕是独一无二的。”席湛低声道，“生日快乐。”

白小枕怔怔地凝视着席湛的脸，感觉到了心脏正在变得紧绷，整个胸腔都好像被什么挤满了，他甚至分不清那种感觉是激动还是别的什么，甚至剧烈到让他觉得有些疼。

眼前似乎闪现了很多画面，太多太乱太杂，他什么都看不清，一股不顾一切的冲动占据了他的大脑，有一种力量灌向心底几次死灰复燃的嫩芽。

让它出来！

让它生长！

不要再压抑，不要再躲藏，面对最真实的自己！

白小枕满脑子被自己的声音冲得一片空白，他不由自主地张口说道：“教授，我……”

“我要走了。”席湛突然开口打断了白小枕的话。

白小枕怔住，几秒后堪堪回神。

他惊觉自己双腿发软，几乎要跌倒，甚至胸口还有些喘，他按住砰砰直跳的心，诧异地问：“什么？”

席湛：“我过来是想和你道别，之后我会离开A区一段时间，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

突如其来的消息和诸多混乱不已的思绪交杂在一起，白小枕无法思考。

“为什么？教授你要去哪里，要去很久……你不管科研所了吗？研究病毒抗体还需要你，明年还有区长的选举……”

“科研所有俞晚枫和付雪，陆漾在病毒株研究方面很有天赋，可以独当一面。”

席湛口吻平淡没有什么起伏：“我为了中心城，为了人类能够抵御异变，不论是心甘情愿或者是被迫的，我都付出了几乎全部，剩下的时间我想自私一点。”

白小枕捂住地抓着衣服的流苏，嗓音因为焦急泛起了哽咽，“那教授要去什么地方，我可以去找你吗？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我……”

“白小枕，我这几年一直留在中心城，是为了找他的遗物。”席湛拍了拍胸口，缓声道，“现在找到了。”

白小枕怔愣了很久，颤抖的睫毛上不知不觉挂上了水滴。

他听明白了，他望向席湛的胸口，那里放了什么东西将衣服的布料撑起一点弧度。

白小枕一时不知道怎么去形同自己的心情，迷茫、不甘、难过好像还有别的，说不清楚。

乱七八糟的脑子里只剩下席湛对另一个人的深情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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