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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枫悲怆地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吼道：“白小枕，席湛为了拿回那个遗物，感染了复合异变病毒株。那玩意儿没有抗体，席湛必死无疑，他把我连夜提取的活体细胞和复刻的神经元数据都毁了！”

“他今天来和你告别，不是要去远行，他妈的席湛是带着那个遗物去给它殉葬的！从这里离开以后，他那个脑子进了水的大情圣就要一个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等死了！”

“白小枕，席湛要死了！你听懂了吗！”

海滩上顿时陷入了死寂。

白小枕愣了一下，身体有些发抖：“你……你说真的？”

教授他……去殉情？

他一瞬间觉得头晕眼花，浑身骤然冷了下去，一股莫大的恐惧席卷而来，“不可能，他的爱人不是死了很多年了吗？为什么现在才……”

“为什么？”俞晚枫的拳头握得咯咯响，怒道，“白小枕，你知道席湛的爱人是谁吗？”

白小枕表情一滞，轻声回答：“是……一位北极白狼的兽化人。”

贺闲怔了怔，下意识转头去看白小枕，惊诧地说不出话。

“北极白狼……哈，北极白狼……”俞晚枫笑得歇斯底里，“ORC成立初期，第一批接受兽化人改造手术的实验体名单全部公布在了网上，序列编号从周宁远的NA002开始，之后的每一个兽化人都有自己独立的编号。”

俞晚枫停顿了几秒，“白小枕，你的序列编号呢？”

这个问题抛出来，白小枕懵了。

一旁的贺闲立刻回想起白小枕第一次出现在学校，面对周围同学的质疑，他说不出自己的序列编号。

他以为自己对白小枕了若指掌，但好像事情开始向超出他预料的方向偏离了。

贺闲捏了捏白小枕的手，见他回神了，问：“白小枕，你的编号是多少？”

“我、我的……我不知道。”白小枕支吾地解释，“教授说我接受改造手术时，那时候还没有编号……”

“没有序列编号？”贺闲皱眉。

像是为了寻求认同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白小枕下意识地看向付雪和陆漾，却发现了一向对自己无比温柔的两人避开了他的视线。

“什么意思？我没有序列编号怎么了，我……”

“你有的。”俞晚枫的声音拉回了白小枕的目光，“每一个兽化人都有的序列编号，你怎么会没有呢？”

“俞晚枫！”

“俞晚枫，不要！”

周宁远和付雪同时出声试图阻拦，但俞晚枫的动作更快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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